第92章(1 / 2)

奶鹽 茶暖不思 1587 字 5小時前






分明就是醉了。

蘇稚杳定定看住他,眼神頗有少年老成的鄭重:“你說我是阿爾法,那你聽不聽我的?”

賀司嶼問:“你想要我做什麽?”

“去睡覺。”她態度強硬,蹙起的眉眼間卻滿是藏不住的心疼:“很晚了。”

“好。”他唇角弧度淺淺。

外麵那群人還算識趣,牌桌上也難遇敵手的某人,今晚一副好牌直接攤手認輸,誰看不出是想人家小姑娘了,於是都沒有打擾小情侶,隻在他們一同走出廚房,上樓的時候笑著嘴貧了兩句。

長輩思想大都保守,邱意濃給他們準備了兩間臥室。

賀司嶼很有紳士風度地送她到房間門口,為她打開門:“晚安,好夢。”

他在門口,她走到門內。

蘇稚杳回過身,盯著他瞧,見他遲遲沒反應,她嗔怨:“沒了?”

他挑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裝糊塗。

蘇稚杳癟癟唇。

算了,也不指望他這歲數的男人能有什麽浪漫情懷。

蘇稚杳踮起腳,主動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匆匆道聲晚安後,就把他往外麵推,啪嗒一聲,關上門。

門與門框重合,她背靠門。

腦中盤旋著在廚房時的畫麵,他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你才是那個阿爾法……

沒想過。

但她現在有了些別樣的心情,對他。

手機接收到新消息,蘇稚杳原地靠著門,手機拿到眼前,是賀司嶼的微信。

他問:【想不想去阿爾卑斯山】

蘇稚杳眼底漸漸融起笑意。

那一刻,虛空的命運穿過心臟,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被疼愛、被人放在心上的實感,就比如她說,想去下雪的地方,所以他就帶她去雪山。

儘管喜歡他站在高處俯視眾生。

但要承認,他順服她的樣子,她也很沉迷。

蘇稚杳輕輕敲過去一個字:【想】

於是度假就這麽開始了。

作為歐洲最高大的山脈,阿爾卑斯山主要覆蓋意大利,瑞士,奧地利,法國等多個歐洲國家,被稱為大自然的宮殿。

他們去了位於瑞士境內的huez高山牧場,兩千多海拔的滑雪場,一年四季積滿厚雪,白雪皚皚的山峰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冰川在陽光和藍天的反光下,呈現出澄澈的藍調。

蘇稚杳沒有運動細胞,興致昂揚地穿好全套裝備,踩上雪橇,結果在雪道,賀司嶼沒護住,她一不留神摔了兩跤,就哭哭喪喪地丟了滑雪杖,不滑了。

明明原雪又鬆又軟,摔得也不疼,但有人縱容就難以避免的嬌氣。

原本以為這趟就他們倆清靜,誰知當天下午一出滑雪場,就撞見周逸那幾個神采飛揚地扛著雪橇,興衝衝奔跑在嗬出的團團白霧中,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群人一來,靜謐的氛圍頓時消散,蘇稚杳還在愣神間,周遭已經開始鬨得沒完。

賀司嶼皺著眉,冷冷淡淡看著他們,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讓他們滾。

他們也是死皮賴臉。

“司嶼哥帶我們玩啊。”

“好了好了,我們自己找樂子,保證不打擾你們甜蜜啦!”

蘇稚杳見他們中少一人,下意識問:“宗彥哥沒有來嗎?”

“彥哥警署有活,不然就一起來了。”周逸占著機會就幽怨:“小嫂子偏心,隻想著彥哥,堂妹生前就護兄,難怪他說見你就想起……”

話說一半突然被人踹了一腳,周逸反省到自己一時嘴快,頓時閉了嘴。

賀司嶼瞟他們一眼,他們立刻訕笑著溜走。

趁著天色沒暗下,賀司嶼陪蘇稚杳在雪原徒步。

蘇稚杳一身毛茸茸,毛茸茸的貝雷帽,毛茸茸的圍巾,毛茸茸的雪地靴,渾身裹得嚴嚴實實,保暖得很。

男人卻像是天生有著高熱的體溫,不怕冷,賀司嶼隻在正常冬裝外加了件深色大衣。

“你不冷嗎?”

“不冷。”

賀司嶼牽著她裹在手套裏的手,蘇稚杳走一步,跳一下,腳印踩在鬆鬆軟軟的雪裏。

不遠處是散落的歐式木屋旅舍,三角屋頂覆著一層白雪,四周樹枝結著霧凇,像置身童話世界裏。

安安靜靜地走了一段路。

蘇稚杳終於沒按捺住好奇:“宗彥哥的妹妹,是怎麽回事啊?”

“去世了。”賀司嶼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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