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的是,裴寶珠有被褥,段湘煙沒有。

秋夜的風清涼,一宿足夠段湘煙著涼,第二日嬤嬤便給她放了假,到了夜裡,她繼續來陪裴寶珠。

裴寶珠明知她生病,心裡有些感動,但也沒讓她回去。

畢竟兩人身份不同,就算勉強是朋友,也該是她遷就自己的。

就這樣,度過了三個夜晚,到了第四日,裴寶珠出了祠堂,擁著許氏哭了會兒,回到住處,聽聞段湘煙病倒,感動不已,隨即讓人送了藥去,自己倒沒去看望。

裴寶珠好不容易出來,心情愉悅,但卻發現院裡的下人神色有些異樣,好像......帶著幽怨?

乾什麼了?

正疑惑著,夏香告知:“四小姐,您上回許了她們一人五兩銀子呢!”

五兩!

院裡那麼多人,加起來得有幾十兩了。

裴寶珠肉疼地想,自己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沒那麼多呢,輕咳兩聲,“她們真敢想,作為我的下人,自當聽我吩咐,府裡又不曾虧待了她們!”

夏香不敢質疑,出去就以同樣的話術訓斥了小丫鬟們,讓她們彆再惦記了。

如此,怡景軒的丫鬟們真的不惦記額外的銀錢了,但至此之後,也明白了四小姐說話不算數。

前幾日幫四小姐攔著餘嬤嬤一乾人,後來被主母知道了,每人都還遭了打罵。

原想著等四小姐出來,發了五兩銀子,還算有個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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