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都是冷漠鄙夷,隻有裴寶珠在大喇喇地笑著,如傻子般明目晃眼的嘲笑,刺痛了段湘煙本就崩潰的心靈。

反正都已經成奴婢了,於段湘煙而言,已經沒有更糟糕的事了,氣憤之下,一巴掌甩了過去,“笑什麼笑!蠢貨!”

巴掌甩的太快,“啪”的一下,打懵了人。

剛才隻是被推,這會兒實打實挨了個巴掌,裴寶珠再也笑不出來了。

大房的兩對夫妻,都從容地看著。

二房夫婦從容不了,尤其是許氏,心痛地驚呼一聲,“寶珠!”

“你們這些護衛是乾什麼吃的,一個柔弱奴婢都抓不住嗎?!”許氏邊斥責邊去扶女兒。

裴寶珠委屈極了,但更多的是怒火,本來今晚提心吊膽的就很累了,還被一個奴婢給打了,剛想打回去,就聽對方諷刺地笑道——

“你這個蠢貨,還好意思笑話我,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就你這樣的,又能嫁什麼好人家?成天幻想著嫁給杜公子,哈哈哈哈,鎮國公府的門檻可比寧國公府還高呢,也不看看你什麼樣子,長得還不如我!杜公子能看上你,那才叫瞎了眼了,你就做春秋大夢吧!”

“難怪世子不讓你出府,規矩學得還不如我,我若是有你這個出身,混不成你這模樣,成日將自己當成國公府的唯一千金,你又不是國公爺的親女兒,一個二房的嫡女,整日裡擺長房嫡女的譜兒,出了這個家門誰會慣著你?你就笑吧,將來我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段湘煙受了刺激,嘴角張揚瘋狂地嘲諷她,喋喋不休地說出讓裴寶珠無法接受的話,期間許氏多次想讓其閉嘴,奈何段湘煙已經是破罐子破摔。

許氏多次朝虞氏投去求救目光,可後者完全無動於衷,仿佛就允許她們這麼鬨著。

“啊啊啊!”裴寶珠雙眼脹出紅血絲。

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人打罵侮辱,她聽得幾近昏厥,四肢亂顫著從許氏的桎梏中掙脫出來,朝段湘煙飛撲過去,“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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