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太急,沒想太多,隻想用死證明清白,試問一個能撞死在朝堂上的臣子,怎麼可能會貪墨呢?

可這不正是薑太爺的做法嗎!

裴如衍看他神情清明了,繼而道:“眾口鑠金,若是死能解決問題,您今日就不會想在大殿撞柱。”

若是死能解決問題,薑太爺因公殉職,就不該還有人懷疑薑家貪汙。

說到底,罪名都是彆人安的,不管怎麼做,都會被人換個角度汙蔑。

薑太爺沒有想通的事,薑禦史作為薑太爺的兒子,差點也沒想通。

薑禦史站直身子,環顧周圍發現眾臣各異的神色,放棄了尋死的想法。

眾臣收斂神色,站回原位,晉元帝重新坐下揉了揉太陽穴。

然,二皇子的黨羽卻在此時開口,“陛下,不論薑禦史如何辯駁,薑太爺是否貪墨,這揚州水難由薑家而起,是不可辯白的事實,水災要治,百姓要管,陛下已經決斷出了賑災與造橋的人選,那麼現在,理應治薑家的罪,給天下百姓一個說法。”

語畢,朝堂上除了二皇子的黨羽,連同一些中立黨,也站了出來附議。

而太子黨的臣子們都堅定地看向鎮國公和輔國公主,很簡單,公主站哪邊,他們站哪邊。

公主不動,鎮國公也不動,他們也都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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