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碰她麽...
喬初糖繃緊了神經,腦海中滿都是那晚的一幕幕。
男人的呼吸,男人的力道,男人的殘忍...
他身上的溫度,他喑啞的聲音...
怕,很怕。
宮北擎頓住了手,她沒睡著。
喬初糖在裝睡。
她應該在害怕,卻連睜開眼的勇氣也沒有。
“摘下來。”他抬手,示意女仆上前。
宮北擎指的是喬初糖脖頸的頸鏈。
仆人跪坐在地毯上,手肘撐在床沿,按照宮北擎的吩咐,生怕弄醒了喬初糖,小心翼翼的把頸鏈摘了下來。
“少爺。”她雙手將頸鏈托上去。
“丟掉。”
“是。”
喬初糖脖頸上還存著頸鏈留下的壓痕,輕輕淺淺,遠抵不過宮北擎留下的痕跡重。
從來到這個地方,一直到現在,這條頸鏈,終於摘了下來。
一個有生理缺陷的人,會去勾、引男人麽?
宮北擎凝視著喬初糖的臉,她不會刻意爬上他的床,但她確實拿走了玄煙玉。
這張臉,宮北擎不會記錯,當年她多害怕,和如今一樣,一點都沒變。
頸鏈摘下來了,宮北擎守了很久,他很明白,他在這裏,喬初糖是不可能休息的好的,最後,宮北擎還是離開了房間。
喬初糖的所有情況,哪怕他不在喬初糖身邊,也了如指掌。
醫生定時匯報喬初糖的情況,一直到她徹底退燒,宮北擎才鬆了口氣。
“小奶糖挺想離開的。”
“她喜歡的男人,比我好?”
池塵低頭,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回答。
喜歡一個人,哪怕他低微到塵埃裏去,也同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