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擎是什麽性格,他清楚。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不看好。
“我傷害過她。不應該被看好。”
“有什麽應該不應該呢,初糖這輩子,很難過的好,她說她可能不會過好這一生,我知道,我明白,這是個事實,誰都不能回到過去,陰影存在了,抹不掉,但你對她好,她一定都記在心裏。”
喬初糖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麽,又不能湊過去聽,有些著急。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見姑父站起身,宮北擎也起身。
應該是準備離開了。
“我知道你現在沒有打算,初糖也很可能不會成為你的宮太太,但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對她的感情淡了,準備迎娶門當戶對的宮太太,你要把她好好還給我,我帶她回家。”
“我對她,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唯有相思難忘,一廂情願苦,牽掛斷腸。”
宮北擎想,大概是他栽到了喬初糖的手裏。
殘缺的人生,由他為喬初糖補全。
談不上感情是否會淡,她是他的,或許從第一次見麵,就注定了是這個結果。
喬初糖走過去,這時,楚念悅也走了出來,扶住楚父的手臂。
“爸,快誤機了,您沒喝多吧?”
“沒,今天高興,也就多喝了一點。怎麽這麽快就得走了,我還想多和初糖說說話呢。”
“是啊是啊,我也得趕緊回部隊了。”
送走了楚父和楚念悅,喬初糖低低歎息了一聲。
“喬初糖,上車。”
“你喝了多少酒?難受麽。”
“關心我?”
“不關心。”
“我難受。”
喬初糖冷哼,直接坐到車後座去。
緊接著,宮北擎上了車,並且伸手,把喬初糖推到緊挨著車門的地方。
他自己便坐在另一側,中間和喬初糖隔著很遠的距離。
“讓你先回家,怎麽不回?”他的聲音帶著慵懶的醉意,偏偏又很磁性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