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糖起身,拿過他肩膀上的白毛巾。
“坐。”她跪坐在床沿,將毛巾覆在宮北擎頭上。
宮北擎蹙眉,微微偏著頭,這小家夥...在幫他擦頭發?
毛巾擦掉從短發流到脖頸的水,喬初糖俯身,突然也想要短頭發了,洗頭方便,擦頭發也方便。
“宮先生別多想,我隻是感謝您不殺之恩,沒別的意思。”
不殺之恩?她還真會用詞。不過喬初糖說沒別的意思,宮北擎是不信的。
“喬初糖,你第一次幫我擦頭發。”
“喔?我還第一次給男人擦頭發呢。”
“沒騙我?”
“騙你的。”
宮北擎低聲笑,這小家夥肯定是第一次。
她有喜歡的人,隻是從來沒和那個人,有過任何的親密接觸,或許隻是喜歡過。
宮先生坐的筆直,甚至比平常,還少了三分隨意。一直到喬初糖擦好頭發。
“還是有點濕,我去拿電吹風。”
“回來睡覺。”宮北擎拽住她的手,將人按下去。
“頭發濕著睡不好,容易偏頭疼。”
“你先睡,我看書。”他在喬初糖身邊,喬初糖也睡不安穩,倒不如等喬初糖睡著了。
這野貓兒,倒是越來越聽話了,抱著枕頭趴下睡覺,燈光灑在她側臉,映的那張臉,更加柔和。
恬靜的時光,讓人心中靜然而柔和。
隻是在宮夫人那裏,心就沒那麽容易平靜了。
天色剛亮,她倚在沙發裏,打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