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陌生的力量在鼓漲,有什麼順著他的手臂蜿蜒而去,仿佛一種本能,他手臂一陣,持劍的那隻手上湧現幽冥之火,蔓延到劍鋒。
蟲母似察覺到了危險,猛的抬起頭。
那一瞬,整個蟲窟內的活物都被喚醒了一般,蛛網顫動,鋪天蓋地的蟲子宛如海潮一般,朝蕭沉硯蜂擁而去,轉瞬就將他淹沒。
判官筆緊張道:「硯台能行嗎?!」
青嫵卻是一臉平靜:「你瞧不起他還是瞧不起我的本源之力。」
幾乎是聲音落下的瞬間,恐怖的青炎從中心處炸開,將所有蟲子燒為灰燼。
劍鋒化為的火弧,斬斷蟲母與古淩月之間的臍帶,男人墨發披散宛若神祗。
鬼炎劍在他手中如臂指揮,輕而易舉的洞穿蟲母的腹腔,削斷對方的節肢。
一根尾後針驟然出現在他後方,朝著蕭沉硯的後腦射去。
「黃蜂尾後針!」判官筆叫道:「黃蜂的殺招,硯哥有危險!」
在尾後針就要觸及蕭沉硯後腦的瞬間,火牆出現,輕而易舉將那根尾後針焚為灰燼,男人手中的劍,直接洞穿蟲母的心臟。
像是將什麼擊碎了一般,整個蟲窟內的繭房齊刷刷融化。
蕭沉硯沒有拔劍,劍鋒下黃蜂還在掙紮,但他卻感覺到,自己的劍真正刺中的並不是這個女人,她體內似還藏有別的東西。
那東西才是真正的蟲母。
上方洞口,青嫵皺起眉。
判官筆也咦了聲:「是我的錯覺嗎?你的本源之力,硯哥用的怎麼如此趁手?」
青嫵也感覺到了奇怪。
蕭沉硯的身體能承受住她的本源之力不說,他用的也太得心應手了些。
居然能從她的本源之力中,將青冥業火也調化出來。
「別……別殺我……」
黃蜂灰白的眼睛裡,一點點恢復了清明,她恐懼的望著蕭沉硯,在看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青冥業火時,那種恐懼更是達到了巔峰。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女子冰冷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黃蜂看到了上方洞口處立著的女子,紅衣似血飄搖,宛如深淵降臨。
瞬間,黃蜂身體僵直,難以置信的睜大眼。
「你、你是……」
在黃蜂叫出自己名字的瞬間,青嫵眸色下沉,本源氣息溢出體內,讓黃蜂恐懼的顫抖不已,她驚恐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救命啊帝姬!!」
「這男人他拿劍劍捅我胸口啊!!」
「天殺的世道啊,鬼心不古啊,逼良為娼啊!」
「這群該死的活人,他們居然逼我生孩子啊!!!」
青嫵:「……」
判官筆:「……」
蕭沉硯:「……」他是不是不該捅心窩子,應該先割了這隻蟲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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