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
青嫵掐著蕭沉硯腰腹上的肉,使勁兒的擰。
男人吃疼的嘶了聲,握住她的手:「再擰要擰出血了。」
「現在害怕被擰出血了,之前使壞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
青嫵一個勁的掐他。
蕭沉硯是真怕了這小祖宗,鉗製住她的鬼爪,佯怒道:「誰先使壞的?」
「你!」青嫵顛倒黑白。
蕭沉硯氣笑了,順勢把她往自己懷裡拽,低頭吻上她的唇,狠狠碾磨後,才道:「倒打一耙。」
青嫵掙脫他的桎梏,白他一眼,將他推開:「還好兄弟呢,見我大哥哭成那樣,你笑的比仇人還開心!」
蕭沉硯:「能哭出來的,總比哭不出來的好。」
他意有所指。
青嫵翻白眼。
他起身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真生氣了?這麼心疼你大哥?心還怪偏的。」
「廢話,我肯定更心疼我大哥啊,那可是我親大哥!」
青嫵衝他陰陽怪氣的笑:「某些人現在說話硬氣哦,要是我大哥出事,他第一個崩潰。」
蕭沉硯眸色有片刻不自然,輕咳了一聲,「乾正事。」
青嫵嘖嘖嘖的怪笑:「哎喲~兄弟如手足哦,有人騙了手足的妹妹~要不了多久就得挨揍咯~」
「我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咋整呢~」
「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兼大舅子,這頓揍不挨也得挨,挨了也不能還手啊~好慘哦~」
蕭沉硯聽著她幸災樂禍的話,越聽越好氣,越聽越好笑。
看他吃癟,她還挺開心。
「這麼想看我被你哥揍?」
青嫵「嗯?」了聲,作出西子捧心狀,輕咬紅唇,嬌滴滴道:「你這冤家,豬油蒙了心不成,竟這般冤枉我,我是那種人嗎?嗯?」
蕭沉硯舌尖頂了頂上顎,強壓住身上翻騰出的雞皮疙瘩,悄然與她拉開了距離,快速道:
「嗯,你壓根就不是人。」
青嫵扭捏造作的姿態一頓,頭歪了歪,她的確不是人,可這話……
「喂,蕭硯台,你是不是在罵我?」
「你走那麼快乾嘛?嘿,你還跑起來了!」
「你站住!」
「你跑什麼跑?!」
男人的聲音是藏不住的笑意,隨風而來:「小杖則受,大杖則走,不陷妻於不義。」
青嫵氣笑了:「呸!你聖賢書讀狗肚子裡了,明明是『小杖則受,大杖則走,不陷父於不義』!」
「無妨,為夫是武夫,非君子。」
兩人一番打鬨後,才算恢復正形。
得虧黑甲衛的將士沒有看到他們王爺那惡劣的模樣,否則,妥妥以為自家王爺是被鬼上身了。
他們殊不知,他們的厭王殿下少年時那頑劣勁兒,氣跑了多少老夫子。
「說起來,你大哥的魂魄是怎麼歸位的?」
兩口子麵麵相覷。
「我算算啊。」青嫵作出神棍姿態,裝模作樣的掐算。
算著算著,她表情微妙了。
蕭沉硯挑眉:「怎麼?你大哥真有了個狗兄弟不成?」
青嫵之前擔心梵幽把明王珠丟進了畜生道,這事兒蕭沉硯也是知道的。
「狗兄弟……倒沒有。」
青嫵神色怪異,盯著蕭沉硯:「咋整呢,我哥某種程度上成了你弟,你說我是該管你叫哥還是叫夫君?」
蕭沉硯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