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許亦雲那般猖狂,但是那說話的語氣,卻是帶著無邊的傲氣。
丘北寒在許亦雲那裡受了氣,心裡實在窩火得不行。
如今又被蘇晚氣,腦門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蘇晚擦了擦手,然後坐到床上去。
丘北寒隱忍著內心的怒火,沒有發泄出來。
他看著蘇晚漫不經心的靠在牆角,想到今日許亦雲擺在戰場上麵的幾個字,咬牙切齒道:"你就跟你的男人一樣,頑固不靈。"
媽…的…
許亦雲是個瘋子,他婆娘也是一個瘋子。
蘇晚低低的笑出聲來。
看來她猜測得沒錯,丘北寒跟許亦雲打仗的時候,又輸了。
她看上的男人,就是這麼冷靜,這麼優秀。
"你也彆得意。被抓到這裡來那麼長時間了,你那個引以為傲的男人,都不知道著急,更加沒有派人來救你,看來你在他心裡的位置,並不是特彆重要。"
"聽說,你開工廠挺賺錢的。他估計就是想要騙你手上的銀子,所以才會對你好。就許亦雲那個小白臉,能有多大能耐要是沒有你給他準備的糧草,這會兒他手底下的幾十萬大軍,恐怕早已經餓死了。"
丘北寒哼了哼,開始挑撥離間。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許亦雲都沒有派人來救蘇晚,實在出乎他的預料。
丘北寒有些驚喜,又有些失望。
他倒是想過,等許亦雲隻身跑過來救蘇晚的時候,派個幾萬人馬將許亦雲絞殺。
許亦雲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對付上萬大軍。
千算萬算,他低估了許亦雲的自控力。
知曉蘇晚他抓到這邊來了,居然還能冷靜的打仗,邱北寒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許亦雲這個男人了。
蘇晚對於邱北寒的挑撥離間,並沒有放在心上。
許亦雲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麵有沒有自己,蘇晚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當初在臨水城的時候,她兩百多斤的體重,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吃得消的。
況且那個時候她一文錢都沒有,還是靠著許亦雲給的銀子度日。
幾年的時間,她要是還沒有看清許亦雲這個人,還被彆人幾句話給挑撥離間了,她便不值得許亦雲為她付出真心。
蘇晚把身上的棉被攏了攏,然後抬頭看向丘北寒。
她說:"你不覺得你說這些非常幼稚"
聲音平靜,情緒更是沒有一絲絲的起伏。
狹小的營帳中間,那一口爐灶,裡麵的炭火燃燒得很旺盛。
桌子上邊點著的油燈,燈芯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時不時的,有寒風從簾子邊上的縫隙中吹進來,吹得那微弱的火苗,劇烈的搖曳。
蘇晚的視線,落在那燈芯上邊,看著那手指大小的火苗,幾次要被吹滅,然後又堅強的繼續燃燒。
丘北寒瞧著蘇晚寧靜的側臉,垂放在身側的手,捏成拳頭,然後又鬆開。
他的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內心莫名的有一種酸澀的感覺,蔓延開來。
許亦雲跟蘇晚,相隔幾十裡路,還隔空秀恩愛,站在兩人中間的丘北寒,心裡並不舒坦。
丘北寒今年二十八。
二十八年,身邊從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女人。
他不懂愛,不懂感情,更加不懂男女之間的那種小情調。
然而,今日在戰場上邊,看到許亦雲為了蘇晚,奮不顧身的廝殺敵人,他便知曉,許亦雲這個名揚一方的男子,真的對一個女子動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