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昏迷的彭格列十代目(1 / 2)







第6章 昏迷的彭格列十代目

“首領,今天還是要推拒所有的乾部見麵申請嗎?”菲恩彎腰問道。

“當然。”我妻真也想了想,又說:“轉告他們,如果沒有什麽攸關黑手黨生死存亡的事情,就不用特意申請來見我。”

他托著腮,主要擔心就算見了那些乾部,也解決不了他們的問題,反而會被他們發現身上的破綻——現在的首領根本沒有異能力。

所以,乾部們的見麵申請,能推就推,推了就拖著。

“好的,首領。”菲恩說。

菲恩是黑手黨少見的中立派,她跟隨與忠心的對象永遠是黑手黨首領這一個頭銜,不管坐上首領寶座的人是誰。

目前她忠心的對象是坐在麵前的漂亮美人,儘管這個美人已經六十歲了,但他的臉蛋依舊緊致沒有皺紋,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年輕。不僅樣貌,智商也像。

在用推車將成山的文件推走之前,菲恩想到首領變得溫和的脾氣,建議說:“首領,我想,您也要學會自己處理一下黑手黨的文件,否則會讓您在組織內喪失權威。”

不要全部推給森鷗外。

這樣會被徹底架空權力。

縱觀全部黑色組織的歷史,沒有任何黑色組織的首領不掌實權。

這是一個已經跟隨黑手黨三十年、見證了兩代權力更疊的女傭的中肯建議。

麵前的美貌首領不是創建港口黑手黨的先代首領,二十年前,他從一代首領中繼承了首領之位後,就像被紙醉金迷的生活腐化了腦子,對黑手黨的管理權術越來越差,也聽不進好的意見,導致黑手黨現在像個行將就木的老婦。

可是,現在的首領變得性情溫和,這讓菲恩看到了一絲希望。黑手黨或許還可以從正統的首領身上獲得改變。

“恩?”我妻真也出乎菲恩意料的平靜,淺棕色的眼睛像湖水般平靜。

菲恩覺得這個首領簡直就像不知生活愁苦的稚童,她沒了辦法,惋惜首領還對森鷗外這個狼子野心的私人醫生非常信任。

最後道:“首領,森醫生就算身負異能,也是一個普通人,您送給他的文件足夠他不眠不休批改三天,身體扛不住的。”

菲恩說完,正準備將夠森鷗外喝一壺的文件推走時,聽到首領猶豫不決的聲音。

“那……再留下三個文件?”我妻真也聲音又猶豫又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反悔,“我來批改。”

要是森鷗外批改文件累壞了身體,以後的首領文件誰來批改?

目送走菲恩,我妻真也麵容愁苦。明白菲恩是為他好。

可批改文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活計,他不懂得如何權衡利弊,也沒有辦法判斷出怎樣做才能讓黑手黨的利益最大化。

我妻真也揉了揉眉穴,腳蹬在書桌上,細長的腿晃來晃去,自言自語,“把首領文件全部推給森鷗外,森鷗外身體受不住……那要推給誰好呢?”

找費奧多爾?不行,費奧多爾現在還不喜歡他,不能幫他批改文件。

交給原本的下屬?也不太好。

反正他是不可能自己動手批改的。我妻真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他真的親自去打理黑手黨,就算他隻掌握著一小部分實權,黑手黨也能被他坑破產。

想不出來方法,我妻真也咬了咬手指頭,嘆口氣,還是決定在想出更好的方法前,將文件交給森鷗外處理。

反正森鷗外都準備殺他了,那他讓森鷗外多乾點活怎麽了?

我妻真也想到這,臉上掛著小得意的笑容,這個想法簡直像極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孩子。

我妻真也在黑手黨玩了整整三天,也不算玩,就是呆在首領的娛樂室內,守著投影屏聽了整整三天的音樂電影。

他自從十三歲那年得到了聽力之後,就對於聽聲音有著特殊的偏執,厭惡獨自待在寂靜的地方。在上一世,有和他相依為命的哥哥管製著他,哥哥雖然寵愛他到了極點,但從不讓他無節製地過度用耳。

現在唯一可以管製的了他的人不在身邊,我妻真也簡直如魚得水,睡覺都要聽一整夜的音樂。

直到第四天,耳朵都隱隱作痛了,他才懶散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準備去找橫濱的南部碼頭去找費奧多爾。

伸了個懶腰,我妻真也休整片刻,便誰也沒告訴,躲開菲恩,躲開大樓內的巡邏守衛,出了大樓。

橫濱南部是整個橫濱最為繁華奢靡的區域。

但是在這個時代,繁華奢靡的區域自然少不了黑手黨的插足破壞。

我妻真也站在豎杆的旁邊,看完一群自稱黑手黨的黑西裝男人拿著槍,搶走了一家首飾店的珠寶後,若有所思。

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麽森鷗外這麽想要改變黑手黨。

前帶首領的衣帽間中除了西裝,就隻有和服。我妻真也扒拉許久也沒找到日常穿著的常服,於是就挑了一件看起來比較日常簡樸的黑色和服穿。

就這樣,一身黑色和服的我妻真也站在豎杆下,看起來皮膚明晃晃的,格外紮眼。外加他還直白地看著黑手黨成員洗劫首飾店,沒有一絲避開的意思,簡直就像在告訴那群黑手黨成員——

快看,這個一眼就廢物的家夥在湊熱鬨看我們的好戲。

路人看到黑手黨持著槍,向豎杆下漂亮和服少年走過去,紛紛避開眼睛加快離開這片地方。

我妻真也發現眼前的這群家夥和黑蜥蜴武裝除暴隊伍的裝備很像,正琢磨著要不要讓打理著黑蜥蜴的廣津柳浪過來解決這件事。

上次見麵,明顯的廣津柳浪與那群黑蜥蜴成員的穿著配備要比眼前的這群成員精致不少。應該是這群人的上司。

我妻真也下意識摸向口袋,才僵硬地發現,忘記拿手機了。

糟了。

僅僅三天,費奧多爾就將橫濱南部的全部信息記錄在冊,他像一個零件縝密的機器,執行的每一步計劃都像機器設定好的般不出差池。

基地內,費奧多爾斜靠在轉椅上,正冷眼觀看著長達四米的顯示屏,監控著的橫濱的一舉一動。

忽然,看到了一個角落屏幕裏眼熟的纖弱人影,費奧多爾饒有興趣。

纖弱人影正是三天前說,會在第二天就來找他的我妻真也。

看到我妻真也因為湊熱鬨不懂得躲閃,被如蝗蟲般搶掠財物的黑手黨底層成員當成出頭鳥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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