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裏隻會有大人一個人,可誰知,在場居然還有一個陌生人!
這是誰?居然敢和費奧多爾大人並排站?真是無禮。
伊萬當場就氣到爆炸,想要異變攻擊陌生人,隨後他緊張憤怒的情緒被大人的警告語氣凍清醒。
費奧多爾語氣甚至沒有太高,就是警告味也十足:“伊萬,不準有下次。”
“……好的,費奧多爾大人。”
伊萬茫然,看著大人背後站著的陌生人。那個青年看起來臉很漂亮,如果不是他的聲音中有股少年獨有的感覺,幾乎都會錯認他就是女生。
我妻真也被伊萬攻擊的姿態嚇到,下意識向費奧多爾身後一躲。就算事後費奧多爾警告了伊萬,也還是輕易不站出來。不過他的目光卻仍然跟隨著伊萬、以及伊萬搬著的箱子。
感覺到頭發被拉扯一把,才看向扯他一縷頭發的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若無其事地撒開了手。
我妻真也繼續去看伊萬,在伊萬帶著箱子消失時,也拍拍身子和費奧多爾告別。
沢田綱吉作為彭格列第十代首領,接受敵對組織的邀約,前往對方的大樓進行談判,結果卻中敵對組織首領埋伏身受多處槍傷。
他以為他會就此喪命於此,可或許是命不該絕,也或許就是機緣巧合。在消失了一段意識後,他又短暫地清醒。
他感覺自己被一群男人誇讚了樣貌,說要便宜賣到地下拳場後,無語一陣卻覺得這個還算能接受。雖然已經成為首領數年,但他對自身的實力有信心,他相信就算身受重傷,憑靠實力,他早晚可以回到彭格列。
但要儘快,因為他十分擔心他的家族會因為他身中埋伏而發瘋。
可這一切都基於,他能活下去。
他感覺那群男人走了,漫長的數小時無人訪問這個房間。
淡薄又逐漸消失的意識中,沢田綱吉在平靜地接受死亡的到來。
可是有一個輕盈地像貓一樣的腳步靠近他,沢田綱吉感覺蓋住他的木板被掀開,一個驚訝聲響起,隨後長達數分鐘後木板才被闔上。
真的不能活下去了嗎?
大概那個人也怕惹上麻煩吧。
誰會不怕麻煩選擇救下一個全身槍傷的黑手黨呢?
沢田綱吉平靜地想。
好像發生了一個簡短的對話,沢田綱吉沒有聽清,他隻聽清一個像蜜一樣的聲音說
“很喜歡。”
“謝謝哥哥。”
那一刻,好像是讀懂了這句話,沢田綱吉的精神得到了放鬆。
……好像得救了。
……真的有人不怕麻煩,選擇救下一名黑手黨。
再次醒來,沢田綱吉入眼看到了一個建造精致豪華的白色屋頂。
他的身體還是很痛苦。但是能活下去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正精神疲憊地想著,身旁傳來哢哢地咬蘋果聲。
沢田綱吉慢慢轉過頭,就看見了遠處的沙發上,有一個一頭白發穿著簡單白襯衫、年齡夾雜在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人,正捧著蘋果咬。
我妻真也此刻也發現他醒來,瞪大眼睛有點吃驚,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啃咬手中的蘋果,吃了兩口才喊道:“快進來一個醫生,他居然醒了。”
沢田綱吉聽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了然這個人就是救下他的那位弟弟。
一位醫生進來後,並沒有先為沢田綱吉診療,而是先對著對方鞠了一躬。
看來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大人物。沢田綱吉想。
“大人,請放心,這位先生並無大礙。隻不過這位大人精神過於警惕,不放心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才會立刻在做過手術後立刻醒來。”
“這樣啊。”我妻真也了然,揮手讓醫生站在一旁。
醫生不敢言語。因為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好看的年輕人,是來自港口黑手黨的大人物,具體什麽職位就不太清楚。他記得,在方才被喚來黑手黨時,這個年輕人身旁圍繞著眾多凶神惡煞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
“我不會白白救下你,”我妻真也拉過床邊的椅子,坐上去,期翼地說,“你快點好,作為回報,等你好了,幫我批改兩年的文件。”
沢田綱吉困倦地閉上了眼。
批改兩年文件?
精神陷入黑暗前,他想,這個人怎麽有兩副麵孔。
叫他哥哥時那麽甜蜜,使喚人時又這麽理所當然。
不過,作為救命恩人……這點反差也不足為掛。
我妻真也發現自己說過這句話,沢田綱吉就陷入了昏迷。
他茫然不解,批改黑手黨文件有這麽可怕嗎?
嘆了一口氣,讓開空間,讓醫生上前為沢田綱吉再次檢查身體。
嗒嗒兩聲,醫療室的門被敲響。
我妻真也喉間反問一聲,放下手中吃了三分之一的蘋果,讓人進來。
進來的人,是被我妻真也派去調查沢田綱吉現狀的廣津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