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費奧多爾大人的表情異常陰沉冷漠,導致他犯了一個錯都受到比往常更嚴重的懲罰。
分析出今天費奧多爾大人的心情很好後,伊萬這才小心地將昨天一天沒收集到多少的情報說出。
“做得很好,伊萬。”費奧多爾說。
這句話同時落到了兩個人的耳中。
伊萬很是激動不已,“大人,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我妻真也肚子還是沒有完全消化早上的那一頓早餐,正不舒服地歪在書房沙發玩手機時,聽見費奧多爾的話慢慢直起身,想看一眼伊萬本人到底長什麽樣。
這一幕落在伊萬眼中猶如大變活人般,他張大嘴巴看著身後,讓他最為驚悚的,不是那個貌美的白發青年身上穿著大人的睡衣,而是對方敞開的衣襟上脖子上露出的那個紅印。
這絕對是草莓,伊萬肯定又苦澀地想。
看大人對待青年的態度,絕不是下屬之流。
難不成他就出了一次國,大人竟給自己找了個夫人嗎?
還未等伊萬消化這個消息,就見大人眉頭緊鎖看了看青年。
伊萬心中燃起希望,大人不會對自己人表情這麽嚴肅。
“臉色很白,是不舒服嗎?”費奧多爾都沒注意到他明顯擰眉外露的嚴肅表情,關掉通訊視頻,隨後起身。
“欸?”
我妻真也下意識摸摸臉,“好像是有點不舒服。”
費奧多爾想起早上的那頓早餐,大概知道了為什麽,臉色變化幾瞬。
街道上的一個老診所,很破爛,但在費奧多爾的情報中,這個診所內老醫生的資歷卻不簡單。
帶著老花鏡的醫生看了眼費奧多爾,隨後為我妻真也檢查一番,開了藥條,操著帶有地方音的日語調侃著警告:“下次你們再吃壞的東西,可就不單是開藥這麽簡單了。”
我妻真也坐在椅子上,小聲說:“不是壞的東西。”
醫生聽到了,“對待身體強壯的正常人倒不是壞東西,可你的身體素質很差,你吃了就相當於壞東西。”
我妻真也摸摸鼻子,擔憂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費奧多爾,害怕傷到對方,正想打算找個理由支開對方。
一直沉默的費奧多爾開口,“他的身體素質很差是什麽意思?”
我妻真也感受到了放在肩膀上的手,於是也不再說話。
“字麵意思,看起來年紀輕輕,身體卻像個老齡人一樣身體虛空羸弱。”
咳!
我妻真也用力咳嗽一聲,打斷醫生的話。
他覺得這個醫生再多說一句,就會引起費奧多爾的疑心。
“哥哥,我們走吧。”我妻真也站起身催促,“我已經好了。”
費奧多爾看一眼我妻真也,點頭對醫生說,“有勞了。”
“你們是兄弟嗎?真奇怪,你看起來身體也不太好,肺病纏身,但實際上身體素質要超出一般人;而他看起來是年輕的、嬌生慣養的,身體質量還這麽差。既然是兄弟,身為哥哥就多注意看著點弟弟。”
我妻真也聽到醫生又在說這件事,背後像有火燒般拉著費奧多爾就走了。
再不走說不定就會被費奧多爾懷疑他的年齡了。
推開診所門時,沒看路,要不是費奧多爾護住他的腦袋,我妻真也差點撞上要進去的小栗蟲太郎。
“恩?是你啊,真也。”小栗蟲太郎今天穿了一身墨綠西裝,用摩絲做了一個發型,看起來像個不成熟的公子哥,沒有文人作家形象。
小栗蟲太郎身邊還站了一個差不多高、穿著棕色條紋和服的青年,對方倒是符合眾人印象中的作家形象。
“你好,很高興再次見麵。”我妻真也站到費奧多爾身後,看著對麵的兩人。
小栗蟲太郎很快就注意到了費奧多爾,身體僵了僵,借口話題遊移目光:“真也?你來診所是生病了嗎?”
我妻真也還沒回話,診所內的醫生幫忙回答。
“他吃壞肚子了呦,拖到非常嚴重才過來找我。”
“你吃了什麽壞東西?”小栗蟲太郎驚訝,“我以為你會被精細生養,怎麽還能吃到看醫生。”
“沒吃壞東西。”我妻真也認定這個說話。
棕色條紋和服作家目光在我妻真也與費奧多爾身上轉了轉,扯了扯小栗蟲太郎的西裝外套,讓對方不要再說話了。
可小栗蟲太郎剛大學畢業,還沒十年後那般太多心眼,直接念出作家的名字:“橫渡,為什麽扯我?”
作家捂臉,他沒救了。
費奧多爾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走過他身邊時說了一句,“明天早上七點,在那裏等我。”
小栗蟲太郎嘴巴張張合合,“不是後天出國?”
“提前一天。”
回公寓的路上,我妻真也琢磨許久還是悶悶說一句簡單的話,“我沒騙你。”
“你做得很好吃。”
“我很喜歡。”
“抬起頭。”費奧多爾說。
我妻真也不明所以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目光。
費奧多爾的目光又在我妻真也微張的唇上掃過一眼,最終克製地沒有任何動作。
我妻真也舔舔唇,懵懂問:“你想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