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似笑非笑看了眼小栗蟲太郎,“我知道了。準備一下,一小時後開始行動。”
“恩?噢。”小栗蟲太郎立刻點頭。
他秒懂為什麽行動又提前的原因。
我妻真也收起電話,想到費奧多爾的事內心一陣心焦,靠著床邊坐在地板上,低頭就不自覺咬著手指甲。
聽者房間內儀器的運作聲,就這樣坐了很久,直到房間內出現了第二道聲音,他才停下這個略顯癡態的動作。
“手指已經出血,不要再這樣了。”
很沙啞、像鐵板在沙礫上狠狠摩擦的聲音響起。
我妻真也抬起頭,是短暫蘇醒的沢田綱吉。
對方的精神很疲憊不堪,但還是撐著身子看他。
他仔細看了眼清醒著的彭格列十代目,低落的心情總算好點,順著對方的話停下動作,圓潤的眼睛隨後彎起,“啊,歡迎醒來,沢田綱吉。”
沉睡了這麽久,沢田綱吉潛意識終於恢複了一些清醒。
他感覺出現在躺著的病房不是上次治療的地方。
不過現在這裏還有一個老熟人——白發青年,不對,甚至可以說是少年,因為對方身上帶有滿滿的少年感,嫩生生的。
果不其然,感覺到白發青年,他就又可以聽到淌蜜一般的語氣。
對方在和哥哥打電話時,總是很愛撒嬌,說話也很甜蜜。
可隨之,他就聽到對方帶著點哭腔,告訴哥哥不要幫他了,他自己來想辦法。
沢田綱吉心想,弟弟的行為好像都是為了幫助自己。
於是他強迫自己□□醒來,可勉強睜開眼時,弟弟和哥哥的電話已經結束了。
弟弟正坐在他的床邊擰巴著臉咬手指頭,心事重重,手指頭咬破了都沒自覺。
他出聲提醒。
然後他也擁有了一句淌蜜的話。
沢田綱吉成為首領的七八年時光內,不是沒有人想過向他身邊塞人,以此來獲得便利。
女人,男人,高壯的,甜美的,強大的,柔弱的……
形形色色,他都遇見過,但也都推拒回絕。
次數多了,外人皆知彭格列十代目,不近人//欲,找情人的興趣還比不得收集世界各式機車的興趣零頭。
可好像,有沒有人//欲的出現也分情況。
至少此刻,沢田綱吉的表現說明,他很喜歡這句淌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