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真也回神,羞恥點頭:“聽不懂。”
琴酒的眼神忽然複雜。
舞台上,男主角忽然說出一句話,抱著女主角狂哭不已。
“他剛才的這句台詞是什麽意思?”我妻真也覺得這句話很熟悉,像是有個人曾經在他耳邊說過。
“Еслибы ты осталсянеизменным, ябы тоже.”琴酒聲音很有質感,是煙嗓,顧念著是在劇場,壓低聲線說,“隻要你永遠不變心,那麽我可以。”
我妻真也點頭,“知道了。”
說完繼續興致勃勃看向舞台。
像是剛才一問隻是滿足好奇心。
音樂劇一結束,我妻真也跑向後台找男主角合影。
琴酒根本抓不住。
他眉頭深深皺起,拿出一根煙剛放在嘴中,就被工作人員委婉示意。
“先生。”工作人員以為黑風衣男人很好說話,因為方才他低頭和低個子少年說話時很有耐心。
“劇場不允許抽煙,麻煩配合一”工作人員在黑風衣男人看過來時,感覺像一腳踏進了地獄,冰冷死氣的感覺讓他說不出話。
琴酒看了一眼後台的方向,出劇場等人。
靠著電線杆抽了一根煙,去合影的人還沒回來。
琴酒又點了一根煙。
轟——
吱——
琴酒抬眼看去,目睹到路對麵,一個黑色高挑青年從貨車下方救下一個小男孩。
身手不錯。
琴酒沒有情緒地在心中點評了句。
“哥哥,”我妻真也攥住男主角的簽名,看到馬路對麵密密麻麻的人圍成一圈,好奇問了句,“馬路對麵怎麽了?”
“出了車禍。”琴酒掐斷煙,考慮兩三秒後對我妻真也說,“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我妻真也眼睛還在注視著人群的方向,分心回答琴酒,“什麽地方?除了橫濱我可去不了。”
“就在橫濱。”琴酒說。
看見我妻真也的目光盯住一個人,琴酒眯了眯眼睛,是那個救下小男孩的高個青年。
琴酒眼神冷冷的,咬著煙蒂對我妻真也說了句:“剛才就是他救下一個小男孩。身手不錯。”
沢田綱吉放下救下的小男孩,正了正小男孩歪了的黑色鏡框,看到小孩驚魂失魄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
直起身時感覺一股審視意味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順著看過去時,發現是一個正抽著煙的高個銀發男人。
沢田綱吉再看,真也也站在男人的身邊。
他抿抿嘴,直直對視銀發男人的眼睛,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這大概就是……真也的那個曖昧對象了吧。
他離開人群,徑直走向我妻真也的身旁。
一走過去,我妻真也像是才晃過神,他著急地圍著沢田綱吉轉來轉去,“你沒事吧?我聽說你救下了一個小男孩?你沒受傷吧?你身體本來就不算很好,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琴酒笑了一聲。
我妻真也聞聲僵硬一瞬,又猶豫地看向琴酒。
不到兩分鐘前,才答應過琴酒要去一個地方。
可是沢田綱吉不知道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沢田綱吉的目光在我妻真也和琴酒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是由他笑了一聲。
他笑起來,搭配上他的頂級相貌和溫潤有禮的氣質,簡直就是百年家族才能培養出來的公子。
沢田綱吉拍拍我妻真也的腦袋,對琴酒點頭示意一下,“你們是有約了嗎?我們可以下次見麵再聊。”
我妻真也還是有點猶豫。
借著此時的機會。
沢田綱吉彎下腰,借著替我妻真也整理亂糟糟的衣領的機會,在對方耳邊說,“那真也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好的,你說。”我妻真也腳底搓搓地,不知道為什麽氣氛會變成這樣。
“什麽事也不要答應他好嗎?”
我妻真也沒說話。
“先不要和他在一起好嗎?”沢田綱吉換了個說法,換個我妻真也能聽懂餓說法。
銀發男人看向我妻真也的目光他很熟悉,他在自己的身上也看到過。
可能區別就在於,他已經知道自己眼神代表的含義,而銀發男人還沒有發現眼神代表的含義。
沢田綱吉看到我妻真也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他答應了,他笑出聲揉揉對方的頭頂,與琴酒對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琴酒皺著眉,黑衣青年看上去和我妻真也關係匪淺。方才黑衣青年掩著身形,避著他與我妻真也說了句話。
他吐了個煙圈,看到我妻真也還在盯著黑衣青年離開的方向看,“他就是幫你拆下黑金鏈的朋友。”
語氣是肯定的。
我妻真也納悶琴酒怎麽知道的。
琴酒點頭,冷冷說,“挺不錯。”
這句話當作反話來聽。
我妻真也怪異看眼琴酒,“哥哥,你誇起人來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