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狗脾氣(2 / 2)







琴酒摸著口袋中燙手的安全套盒子,生硬地說,“那家超市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了。”

其實,他還覺得是口袋裏的這東西和他有仇。

第一次買就這麽背運。

我妻真也一直強迫自己忘記這件事。

直到有一天,琴酒覺得他一直窩在家裏麵看電影不好,將他拉出去曬太陽的時候才記起來,才出了事。

那天,琴酒將他拎出公寓內的放映室,說一直待在家中對身體不好。

可我妻真也聽說過,琴酒自己也和宅男差不多,也是能一直窩在書房一個月不出門的那種。因此,對於琴酒的話,我妻真也是不認同的,不過他沒說出反駁的話。

就這樣,琴酒拎著我妻真也到公園。

可是還沒到公園,我妻真也就又被琴酒塞到一棵樹後。

我妻真也一開始還沒發現發生了什麽。

直到看見許多穿路人拿著槍對著琴酒衝過去時,才慢半拍反應過來,

哦,琴酒的對家找來了。

我妻真也知道琴酒實力強大,這些人應該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可是我妻真也腦海中又忽然崩出工藤新一的事件。

於是他眼睛一直死死盯住琴酒,手下意識抓住樹皮。

恩,琴酒很厲害,琴酒將五個人都打倒了。

十個人被打倒了。

……

“還剩四個。”我妻真也小聲數著,總算放下心來。

可他隨即他瞪大眼睛,他緊緊盯著琴酒的動作。

琴酒的手像是抬不起來般,舉不起槍。

就連琴酒自己也注意到這個怪狀,低頭看向他的手。

一顆流彈快要射到他的心臟處時,他才回神去躲。

然後這時手才像解凍般,繼續靈活使用。

我妻真也偏偏頭,極不理解,“為什麽手抬不起來呢?”

為什麽手抬不起來呢。

琴酒來找他時,頓了頓,伸出手撚掉他臉上的淚,“怎麽又哭了?他們都死了,不要害怕。”

我妻真也,“為什麽你的手會抬不起來呢?”

琴酒也不知道,不過這不妨礙他說,“他們都死了,你不要害怕。”

世界上的哭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不傷心的哭,就像小孩子的那種哭,儘管哇哇地很大聲,裏麵卻不包含傷心的情緒;我妻真也大概是第二種了吧,他忽然怨懟起琴酒,為什麽當時手抬不起來。

當天夜裏琴酒覺得我妻真也犯了病。

他知道我妻真也習慣聽著聲響才能入睡。

這個習慣無傷大雅。

可是今天無論怎麽哄,放什麽音樂,用什麽電影帶做背景音,我妻真也都睡不著。

我妻真也一直蜷起來。

琴酒也沒了辦法,乾脆將所有的聲音設備都關掉,讓對方抱到懷裏,將對方的耳朵、準確來說是助聽器的位置,放到他的心臟處。

砰砰砰。

健康有力的心跳聲傳進助聽器中。

“睡吧。”琴酒說。

我妻真也就這樣睡著了。

琴酒以為這件事可以過去了。

直到又一次,他單獨出門回來後,肩胛骨處帶著傷。

傷口不算很深,疼痛在他的忍受範圍。

這次受傷的原因,是他的手又忽然不能抬起。

琴酒打算抽時間去檢查一下身體。

這件事確實很怪。

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他發現我妻真也站在浴室門口低著頭。

看樣子很鬱悶,無精打采的。

我妻真也看著浴室地板上的紅色血水,心想,又受傷了。

大概又是因為手抬不起來。

他開始害怕,這次是肩胛骨,下次是腦袋怎麽辦?

琴酒大概知道我妻真也在擔心什麽,他赤腳出去,就算手動不了,他也有其它的方式下可以消滅對手,“不用擔心,傷不重。”

我妻真也生氣,他瞪著琴酒,扯著琴酒的手腕,“死了怎麽辦,以後不許出門。”

琴酒在口頭上很大方,“死不了,你去吃飯。”

“不吃!”

一看就是假的,我妻真也看出琴酒是在哄自己,著急之下抬手將茶幾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下次不許出門,你以後就待在家裏,哪都不許去。”

“狗脾氣。”看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琴酒嘖了一聲,“這誰能受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