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六年前未贈送(2 / 2)







頭頂的頭發俏皮地頂了頂,我妻真也托著下巴,這才說道,“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我一個人也可以脫險。”

我妻真也發現六道骸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

他帽子摘下,頭埋進帽子中,臉蛋熱氣騰騰。

他的心情,就像想在床鋪上打滾一樣。

不是因為六道骸的肯定而興奮,而是因為他靠著自己得到欣賞與肯定,這是如此的讓人喜悅。

六道骸識趣地沒有打擾我妻真也。

待我妻真也從帽子中抬起頭時,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如水洗過一般,“我們走吧,不用繼續聽下去了。”

拍賣師已經拍賣到了32件拍賣品,埃及金字塔中的夜明珠。

六道骸自無不同意。

他們離開座位席時,拍賣師說:“先生們,女士們,很抱歉,第三十三號拍賣品暫時丟失,在拍賣會的最後一天,我們將會用作為珍貴的一個寶物代替。現在是第三十四號拍賣品,天空拍賣場的所有權。”

拍賣師的競價錘音還未敲響,不知出了什麽狀況,拍賣師滿臉驚喜,“先生們,女士們,天空拍賣場在拍賣會開始前,就已經被以為神秘先生拍下,贈送給西格瑪先生。”

“現在,讓我們有請西格瑪先生上台!”

“我決定,將天空拍賣場更名為天際賭場。”

“除此之外,我還想感謝我的救命恩人,費奧多爾大人,感謝他贈與我天際賭場。”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妻真也腳步頓頓,他以後回頭,是他認識的那個費奧多爾嗎。

他想,看來六年後,費奧多爾也找到了屬於他的幸福。

一陣風吹過,我妻真也擔心帽子被吹掉,一直在用手拉著帽簷,因此沒有注意一旁的六道骸,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拍賣師一直震驚中,看向這位美貌的男性,估摸著這又是一個富豪為博美人開心豪擲千金的故事。

可恨他沒有長一副漂亮的容顏!

下了台,拍賣師拍馬屁說,“西格馬先生,看來那位費奧多爾大人很愛您。”

西格瑪一陣發涼,後知後覺驚悚,他瞪向不知死活的拍賣師,“住口!那位大人要是聽見,你我皆活不過明天。”

拍賣師也被西格瑪的表現嚇到,“啊為為什麽?”

西格瑪已經恢複平靜,“這種話不要再說,那位大人心有所屬,”西格瑪緊皺眉頭,帶著惋惜與憐憫,“那位大人的愛人已逝。”

留在拍賣會的目的已經提前達成,已經沒有必要拖延到明天早晨再離開這裏了。

六道骸說,“真也,我們今天就離開。”

我妻真也正仰著頭看夜晚,聞言他說,“不是明天嗎?”

六道骸說,“今夜的天氣很好,我們可以開著直升飛機離開這裏。”

我妻真也的眼中倒映出天上的繁星,以及六道骸,他點點頭歡喜說,“我可以坐在你的身旁,我可以看著星星。”

六道骸想想也覺得不錯,也許無論我妻真也提出什麽建議,他都會覺得很好,“是的,你可以看很多的星星。”

“唔,”我妻真也捂了捂肚子,“真也有點餓,想去吃點東西。”

我妻真也與六道骸兩個人的口味極其相似,都是意大利風味。

或者說,我妻真也喜歡吃的東西,都是在六道骸的耳濡目染之下,討厭辣的口味,最喜歡吃甜食和巧克力。

福地櫻癡正在滿場的找人。

曾經和他一起來過橫濱,見過我妻真也樣貌的末廣鐵腸,這次也執行了抓捕任務。因此,末廣鐵腸也加入了找人的隊伍,可即便如此,兩個人翻遍上下四層樓,還是沒有找到我妻真也。

仿佛我妻真也的蹤跡,乃至氣息,都被一個無形的人全部抹去般。

末廣鐵腸不帶希望地來到已經搜尋過的第四樓餐廳。

“蛋糕,布丁。”我妻真也又拿了幾塊水果,將這些全部放在六道骸的盤子中,“哥哥,我還想再喝點果酒。”

六道骸敲了敲餐盤,我妻真也不舍地放下酒杯。

眼一瞥,六道骸放鬆下警惕了,我妻真也仰頭咕咚咕咚喝光一杯酒,然後饞鬼一般舔舔嘴唇。

好喝。

六道骸麵帶微笑看著他,他噤了噤聲,預備的誇讚均吞在腹中,裝作若無其事,走走停停地去逛其他的地方。

末廣鐵腸躲在巨大的蛋糕後,給福地櫻癡的電話剛一撥通,一個人笑吟吟站在他的身後。

六道骸笑著將他的手機掰斷,“你,在給誰打電話呢?”

我妻真也從六道骸身後探出腦袋,“哥哥,怎麽了?”

六道骸說,“發現了一個小老鼠。”

末廣鐵腸抽出長劍,但長劍在觸碰到六道骸的那一刻,無數藤蔓纏繞包裹住劍身,寒冷的劍意被吞噬。末廣鐵腸:“你!”

他顧不上會驚擾其他無辜人群,“我妻真也,你失憶識人不清,快躲在我身後!”

我妻真也遲緩地吃驚一聲,“我沒有失憶啊。”

六道骸低沉的笑聲響起,但他的神色卻似鍍了一層寒冰。

福地櫻癡接到電話迅速趕來,他一踏入餐廳就聽到我妻真也的那句他沒失憶。

福地櫻癡當時極其鎮定地分析,我妻真也沒有失憶,那就是單純地不記得他,將他忘了。

他麵色難崩,咬了咬後槽牙。

我妻真也感覺背後陰森森的,他向後扭頭,是疑似費恩團夥的那個男人。

男人看他的眼神……

難不成他欠過男人的錢財嗎。

我妻真也有點怯怯的,他貼近六道骸。

末廣鐵腸嘆口氣,趁著守在我妻真也身旁的藍發男人動手前,語速極快道,“聽著,真也,別怕,我們隊長隻是鐵樹開花,他很喜歡你。”

“你和那個盜墓傭兵團有瓜葛,按理說應該也要將你抓走審問一番,隻是我們隊長假公濟私將你的流程免了。”

末廣鐵腸被無形之手甩飛到牆壁上,吐出一口鮮血。

我妻真也正在消化末廣鐵腸的話。福地櫻癡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旁,從後腰處摘下銀白的鐐銬,交到他的手上,微微彎腰,眼神又期待又忐忑,“我們隻見過兩次麵。但是我很喜歡你,出乎意料的。我的身上沒有準備什麽東西,隻有這一個鐐銬,很潦草,但希望你能接受。”

鐐銬對福地櫻癡這種時常需要執行任務的軍人來講,至關重要,已經到了鐐銬在,人在的程度。

六年前,第一次見麵,他斟酌後還是不願送給我妻真也。

第二次見麵,他願意雙手交給我妻真也,並且希望我妻真也不要覺得鐐銬這種東西陰晦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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