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明天會儘早離開你的房間(2 / 2)







不過既然選擇公平,那就公平到底。

我妻真也單獨睡了一個房間。

他本選擇最左邊的那間房,不過最後不知怎麽,還是莫名其妙地睡到最中位房間。

躺在大床上,我妻真也睜眼又閉眼,醞釀了很久才稍覺睡意。他側躺睡覺時,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陽台處。

陽台被玻璃半封鎖,但也可以打開,現在正處於封鎖的狀態。現在,六道骸就坐在玻璃上……低頭看著我妻真也。

注意到我妻真也的目光,無事發生一般對我妻真也點點頭,然後,繼續看。

……被這麽盯著,怎麽可能繼續睡著。

我妻真也困意全無,他下床,打開玻璃,讓六道骸進來。

六道骸跟在我妻真也身後進了房間,順手將陽台玻璃又關閉。

過程中,我妻真也拿出毛巾,給他擦擦頭發上、臉上、衣服上的露珠,六道骸也聽之任之。

很大一會兒,我妻真也才回味過來,他憋著壞得意問:“哥哥你好乖,你是不是擔心我會選擇和綱吉離開,才會這麽乖。”

“你會嗎。”六道骸肩膀搭著白毛巾,很認真地問。

我妻真也肩膀向前縮了一下。

“別和他們在一起,我的”真也。六道骸咬著我妻真也的耳朵,在他耳邊私語。

我妻真也晃了晃眼神。

沢田綱吉一宿未睡,他拿出那枚指環,又握在掌心。

這一個夜晚,西格瑪也在馬不停蹄搜索著我妻真也的下落,詭異,就像人間蒸發一般。

費奧多爾登上這座天際賭場,儘管已經過去六年的時間,他的容貌與身材仿佛被凍住一般,沒有任何的衰老與變化。

哦除了不見天日導致的蒼白皮膚。

西格瑪在他的身後瑟瑟發抖。

“西格瑪。”

西格瑪不得不上前,“在,大人。”

費奧多爾說,“給我關於他的所有消息。”

語氣不喜不悲。

西格瑪激靈一下,他抬起頭,恰巧對上費奧多爾如大海般幽深的眸子,跌坐在地,“是,您放心,大人!”

費奧多爾看著這座天際賭場,鬆開被捏碎的扶手欄杆,下一秒,粉塵消失在眾人眼前。

另一處。

依舊不肯回到地麵上,尋了一處無人角落,喝酒喝到滿臉通紅的福地櫻癡,接到一通電話。

福地櫻癡的腳邊已經擺了二十幾個酒瓶。

哐當。

又增一個。

福地櫻癡酒量極好,可如此多瓶烈酒灌進肚中,也不免酒醉。他接通電話,語氣凶狠,“誰?”

“福澤諭吉。”福澤諭吉放下手中的噴壺,便沒有說話。

一聽見是福澤諭吉,就聯想到我妻真也。福地櫻癡心痛到呲牙,他醉醺醺道:“我說那家夥走了,你怎麽老喝酒,原來就是這麽一個好玩意兒。”

福澤諭吉摸了摸眼前的向日葵盆栽。

“我們不愧是好友,嗝,”福地櫻癡靠在牆上,黯然失魂,“你說,嗝,我也沒見過他幾次,怎麽就和你一樣了呢。”

福澤諭吉一不小心扯下了一朵向日葵,他的眼神像刀鋒一般,“什麽意思?”

“他又活了,他他,他不記得我。”福地櫻癡口齒不清道。

平地驚雷。

福澤諭吉站起身,寬大的和服衣擺帶動著向日葵花蕾在地上滾動。

和服衣擺離開了,向日葵花蕾對朝的方向,是旭日。

我妻真也公平端水,在讓六道骸擦乾身上的水珠後,就催著六道骸離開。

六道骸挑眉,勾唇微笑,勾的我妻真也麵紅耳赤。六道骸說:“夜已晚,進進出出會打擾到別人。”

我妻真也很想腹誹一句,你趴在玻璃上看我也打擾到我了。不過他摸摸鼻子,到底沒有說出這一句,繼續堅持底線說,“不行,明天綱吉看到,會不高興。”

六道骸有一瞬間的擰眉,隨後鬆開,問:“你與他,是情人關係嗎?”

我妻真也想了想,搖頭。

“他說過他愛慕你嗎?”

我妻真也想不起來,又搖頭。

“那為什麽要關心他高興是否。”六道骸攬過我妻真也,呼吸落在我妻真也的脖頸,低聲說,“我愛慕你,為什麽不讓我在你的房間裏留宿一夜。”

我妻真也渾身僵硬,險些慢半拍就要掉進坑中。他擰巴著手指,感覺哪裏不對,說不出來。不過抓住這一絲的不對勁,他說,“不行,你不能留下來,你有自己的房間。”

六道骸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大概是因為我妻真也不像從前那般好忽悠,而產生的遺憾。隨之而來的是喜悅,與興奮。他闔上眼簾,低哄道:“你既害怕他知道,那我明天便趁早離開你的房間,不讓他發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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