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淵隻覺得六月飛雪,冤屈無比,伸手扳過她的臉,“盛念念,朕如果都是貪欲不懂節製之人的話,那世人所有男人都是色鬼了!”
“你也不想想,普通男人都還有吃葷的,朕身為你的夫君,與你成親那麼多年,圓房吃肉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但凡你不餓朕那麼久,朕昨晚也不會索要那麼多次,再者,朕離而立之年還有點遠,正是精力旺盛,體力充沛之時,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說著,他泄憤似的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所以不準你這麼汙蔑詛咒朕!”
“而且朕若真的不舉,受苦著急的人,可是你……”
聽到這些毫無下限的混賬話,盛念念俏臉頓時紅到冒煙,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拳,“夜無淵,你再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
男人立馬投降,“好,朕不說了!朕隻是……”
就這樣,在這種打打鬨鬨,繾綣曖昧的氛圍下,馬車也漸漸抵達了目的地。
下了馬車後,盛念念隨同夜無淵先去了他的寢殿,打算先進一步檢查他的身體,再對症下藥。
不過要深入檢查身體的話,勢必要將他送進空間。
但清醒之人,除了她以外,彆人都不能進去。
所以她得先想辦法將他弄暈才是……
思及此,她眸色微動,不著痕跡從懷裡掏出一根銀針拿在手中。
此時的夜無淵渾然不覺要對他動手。
他剛收好傘,拿出自己的巾帕,正準備給盛念念擦臉上的雨水,卻猝不及防挨了一針。
“你……”
他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卻沒力氣多問,很快便眼皮沉沉,癱倒在了地上。
盛念念眼疾手快地上前抱住他,輕輕護住他的頭,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為了給你治療,我不得不這麼做。”
說完,她將暈過去的夜無淵放平,鎖好了房門關好窗後,從空間取出折疊床和支架,將他送了進去。
因為要拍胸片做腦部ct,她不得不解開男人的衣裳。
即便已經親眼目睹了很多次。
可再看到那些深淺不一,斑駁驚心的傷疤之時,她的心臟依舊不免狠狠一震。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泛濫在胸口的心疼,好不容易才恢複理智和冷靜,利落地給他做了一係列檢查。
這一頓操作下來,花費了大半個時辰。
但具體的結果還需要一段時間,她趁這個時間,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傷口。
發現那些用了藥的地方,依然有化膿,發炎,持續惡化的症狀,秀眉不禁擰成了一團麻花。
現在醫學的角度看。
傷口如果久治不愈,那說明他的免疫力已經完全不起作用,身體必定存在很大的問題……
她越想臉色越難看,卻也毫無辦法,隻得再次消毒上藥,隨即替他穿好衣服,神色沉沉的送他出了空間。
她剛將人安置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門外忽然傳來白玲瓏的聲音,“郡主,芊芊公主來了,說有急事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