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
葉予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本殿下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改日抽個時間,本殿下就將這個故事好好與你家小姐說說,讓她好好珍惜,千萬彆辜負本殿下這樣真心待她的人,她一旦錯過,肯定終身抱憾。”
沈溪辭:“……”
他正無語,葉蘭舟再度抬眸看了眼他的傷口,“對了,還沒問你,你的傷可有讓府醫來瞧過?!”
沈溪辭回過神,恭敬道,“回殿下,小傷而已,過幾日就好了,用不著麻煩府醫!”
葉予安蹙了蹙眉,沒說話,兀自拉開抽屜,找到一些金瘡藥和消腫止痛的藥。
而後,他也不管沈溪辭願不願意,拿著傷藥徑直走到他麵前,一把抓住他胳膊,“你幫本殿下辦事才會受傷,本王給你上藥吧!”
沈溪辭清俊的臉上僵硬,卻又無法拒絕,隻得應下,“那……那就有勞殿下了。”
他話音剛落,手臂上的紗布便被人葉予安揭開,“疼就說,本殿下儘量輕一點!”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沈溪辭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好的……不怎麼疼。”
他從前和夜無淵見麵不是吵便是打,極少有這樣和諧相處的時候。
也不知道他若恢複記憶,再想起這件事,會不會也覺得彆扭。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才明白為什麼夜無淵無論走到哪都很得人心。
他獎罰分明,過一個普通下屬也都能如此上心,誰會不喜歡這樣的主子呢?!
他思緒翻湧的時候,葉予安已經幫他上完了藥,關切道,“既然你受傷了,就不必在這裡陪著本殿下了,好好下去養傷休息。”
沈溪辭放下袖子,垂眸道,“多謝殿下體諒!”
說完,他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佇立窗邊良久,從懷中摸出一塊通體赤紅的血玉令牌,眸底悄然浮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寒芒
這是他昨夜跟葉蘭舟打鬥之時,偷偷從他腰間摸走的,也是他答應夜無淵前去阻攔他的另一個目的……
他即便死,也要幫郡主鏟除她身邊這個最大的危險!
而此時此刻的葉蘭舟對一切毫不知情。
他緊閉著雙眸,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虛弱的好似隨時會死去。
葉伽然坐在床邊憂心忡忡看著他,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中毒之事為何不早派人來報,你們是不是要等到他死了,才肯告訴朕?”
他好久沒和皇弟一起說話談心,特意派人過來王府請他入宮,沒想到那人卻回來報告他說。
他吐了血,中毒昏迷了過去,急忙方麵手邊的事過來查看情況。
不曾想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喂藥過去都快一個時辰了,卻仍舊還沒有醒過來。
天子震怒,吳桐心頭一顫,但礙於主子的交代,還是沒把他為盛念念引毒的事告訴皇上,抖著嗓子弱弱道,“回稟皇上。”
“主子說您若知道這件事,肯定要為他擔心,他不願您在憂國憂民的同時,還要為他分心,所以才讓屬下等人,不許向任何人提起。”
聞言,葉伽然怒不可遏,“他不讓你們說,是體諒朕,不是你們瞞而不報的理由!倘若皇弟他有個三條兩短,你們這些手下全都等著給他陪葬去吧!”
吳桐低頭被他周身的戾氣和威嚴嚇得不輕,垂眸拱手道,“屬下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