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芬已經起效,無痛一身輕的楊茹男精神已經完全恢複,但這裡似乎並不需要她來發揮了,因為局勢已經完全倒向了自己一方。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諾大的會議室變得空蕩蕩的。
“明哲同誌,英雄出少年呀!”黃海波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趙明哲的肩膀。
“黃秘書長,剛才多有得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您也知道,我做秘書的,老板就是我的一切。”趙明哲突然放低了姿態。
趙明哲心裡清楚,雖然自己調查到了龍悅華墅,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有效的證據。
如果黃海波死不承認,又或者說直接讓縣公安局把趙明哲抓起來,並且銷毀所有的證據,那麼事情對趙明哲來說將會是非常不利的。
黃海波之所以有些膽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他很有可能會在今年調去西南某省做常務副省長了,在這個緊要關頭,自己不能出一點事!哪怕隻是輿論上的一點不利都很有可能讓自己功虧一簣。
第二個原因就是他自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非常隱蔽,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所以當趙明哲把他所隱藏的一切當成傷疤揭開之後,他瞬間就慌了。
而此刻再揉雜進第一層原因,黃海波更加驚慌失措,以至於他不能按照常理出牌,隻能想些其他法子。
所以趙明哲此刻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去製造問題,了解對方的目的,就能夠很好的去應對他所製造出來的問題。
趙明哲此刻的低姿態,讓黃海波暫時放下心來,“明哲同誌,說吧,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黃秘書長,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哪能提什麼參考意見呀,我隻求自己的老板平平安安,我跟著享些福就行了。”
趙明哲嘻嘻一笑,湊到黃海波的麵前,他從口袋裡掏出支煙遞了上去。
黃海波接過煙,“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在這種局勢下還能有這樣的表現,要不然調去省裡跟我?”
“我可沒這麼好的命,縣委書記的秘書我都還沒有做好呢,去省裡又能做得了什麼呢。”趙明哲給黃海波點了煙之後,表情沒了之前的輕浮。
“那好,那我現在回省城,之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看怎麼樣?”黃海波現在沒了主意,隻想著能儘快回省裡,然後找人處理龍悅華墅的事情。
“這可不太好吧,您走了,我們楊書記可就完了呀,這麼多人把她貶得一文不值,就完了?”趙明哲苦笑了一下。
“那你想怎麼樣?”黃海波雖然底氣不足,但還是厲聲問道。
“我還不都是為了您呀!”趙明哲潑皮無賴的形象重新回歸。
“為了我?”黃海波愣了一下。
“是呀,您想一下,您就這麼走了,楊書記之後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楊書記不好過了,那我肯定也就不好過了呀!”
“這麼一來,我是不是就得想點兒歪門邪道了?紀委那邊兒我不就得沒事兒跑兩趟?萬一說禿嚕了嘴,再把大彆墅的事情說出去,還有冰箱裡那堆錢,尋思尋思我就哆嗦呀!”
趙明哲說到這裡上下打量著黃海波,“還不都是為了您好嘛!”
黃海波被趙明哲氣得肺都要炸了,他做官這麼多年一直都順風順水,批評指責都非常少見,更彆提被人如此赤裸裸的威脅了。
趙明哲越是步步緊逼,黃海波越感覺手足無措,他輕歎了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咱們讓時間倒流,把剛才的會重新開一遍,至於這一次的會議主題呢,主要是讓我老板楊茹男高興,她好我也好,我好你也好嘛!”趙明哲嬉皮笑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