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蔑視讓栗玉來腦子裡隻剩下了後悔,他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耍這種不入流的小聰明。
楊茹男坐的是一輛考斯特,雖然已經坐到了縣委書記這麼高的級彆,但她依舊是一個女人。
女人嘛,擁有著超強的嫉妒與持久的怨恨心理,而且喜形於色,所以楊茹男也沒有按照規矩來,她招呼趙明哲與田會凱坐上考斯特,栗玉來和於海峰則被她拋之腦後。
縣委書記去村裡考察危房,鎮一二把手哪裡有不陪同的道理,栗玉來跟於海峰趕忙招呼黨政辦的人去開鎮裡唯一那輛破舊的公車。
在村居一級,如果不是出了什麼聞名全國的人或事又或者村子處在超強經濟圈內,一個正處級的縣委書記是不可能來村子裡考察的。
所以當黨政辦主任田會凱把消息通知給興北村的村支書時,他第一反應就是鎮裡又要搞幺蛾子了。
雖說興北村下挖出了煤礦,但煤炭資源是國家的,跟村子無關,除了極少部分有關係的人能被選中做煤炭工人之外,其他的人還都是以務農為主。
當然,因為煤礦的昌盛,附屬的交通運輸,洗煤,機加工,煤礦塌陷區的水產養殖等等也經營的紅紅火火。
興北村的人除了單純的農業之外,還擁有一些額外收入。
自從興北煤礦破產之後,除因為地質緣故遺留下來的塌陷坑水產養殖之外,附屬的煤炭經濟帶趨於滅亡,導致興北村的人連副業也都沒有,而單純的農業隻能溫飽無從致富,中青年勞動力隻能外移,興北村也成為了典型的華夏能源枯竭型農村縮影。
這種純農業村的村兩委工作繁雜,工資又低的驚人,加上村裡沒什麼油水,所以根本就沒有年輕人去做。
即便是田會凱把消息通知到位,但興北村兩委人員也沒有太過重視,有幾個年紀大的甚至都沒有去村支部集合。
而此刻的考斯特裡,趙明哲正坐在楊茹男的對麵,後者露出了一臉的寵溺,“明哲,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