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辭鈺哀離彆思緒(2 / 2)







期間,有兩三回,兩劍相交發出了劇烈聲響,震得雙方俱是手心發顫,若非攥得夠緊,隻怕劍都會被甩飛了出去。</P>

一來一往,皆不落下風。</P>

簡直不分伯仲。</P>

裴橙唇邊的笑意越發得明顯。</P>

他的弟弟隻有越強,才能在青州存活下來,這是他想看到的局麵。</P>

你來我往間,哪知,下一刻,裴硯手中的劍倏地飛了出去,出乎了裴橙的意料,而裴硯緊接著栽倒在地。</P>

裴橙一臉緊張,一下就把手中的劍給扔了,去拉裴硯,“怎麼了??”</P>

“嗚嗚嗚嗚!辭鈺,我好想你啊辭鈺,我不想去青州,我不想去沒有你的青州!係統是個混蛋,分明說我和辭鈺就是官配,配屁啊配!配你大爺!嗚嗚嗚嗚~”</P>

裴硯邊說邊嚎啕大哭起來,淚水伴隨著鼻涕一下一下擦在了裴橙的褲腳處。</P>

裴橙:“···?”</P>

係統,那是何人?</P>

聽此名字,似乎是個公子?</P>

不等裴橙深思,他的心神便又被裴硯的哭聲給拉了回來。</P>

裴硯哭得好委屈。</P>

借著這兩碗梨花釀,他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痛苦、不甘與遺憾都哭出來,是叫親近之人看了都會心疼的程度。</P>

那一夜的天怎麼都亮不了,怎麼會那麼黑,黑得連顆星星都看不見。</P>

裴硯從未如此深刻地認識到這種事竟然會如此惡心,嘔得他連著失眠了數十日,就差大病一場了。</P>

直至前兩日,他才恍然大悟。</P>

錯的不是這件事,錯的隻是去做這件事的人而已。</P>

他還是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公然反駁帝王。</P>

沒有勇氣去承受反駁帝王的後果。</P>

辭鈺,我終究······是個懦夫。</P>

*</P>

七月初十,寅時,天未大亮。</P>

玄武門閣樓之上,站了一夜的洛千嶼目光愣愣地望著一個方向,指尖凍得毫無知覺,就連再眨眼都成了一件難事。</P>

今日,是他啟程的日子。</P>

是否一彆經年?</P>

今生能否再見?</P>

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任何一句承諾,甚至連一句滿懷心意的告白都不曾有過。</P>

鬆原,倘或那日午後,你不曾輕吻過我的側臉就好了,我亦能當做不曉得這件事,奈何這世間不曾有‘倘或‘二字。</P>

思緒翻滾。</P>

良久,洛千嶼抽出腰間的玉笛,細細撫摸了好一會兒,這才閉眸吹了起來。</P>

清淺悠揚的笛聲如同盛夏的晚風,暗藏了少年郎無數的秘密,與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戀。</P>

晨曦的紅霞一寸寸爬上了少年郎如畫的眉目,將所有的心事都悄悄地封存起來。</P>

以笛聲送君,願往後順遂。</P>

菩提樹下說執迷,雲海眾生皆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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