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站在我麵前……為什麼卻看不到我?
滕殷簡直忍無可忍,好友一句一句的“師兄”簡直聽得他太陽穴直突突。
喊什麼喊!都沒有自己的師兄嗎?
他心裡不爽極了,但卻下意識把這種情緒歸結到師兄弟間的羈絆裡。
——哪怕他們之間從來沒這玩意。
滕殷一把握住扶爻纖細的手腕,一向掛著懶散笑意的臉上此刻麵無表情,冷冷丟下一句,“我和師兄先回劍峰了。”然後拉著扶爻離開。
*
行至某條小道,扶爻終於能掙脫開來。
他不讚同地皺眉:“師弟,莫要為了我與好友生分。”
畢竟他知道男主的好友等在那都是為了和滕殷一聚的,他就這樣和自己走了,豈不是傷了好友的心。
況且,他又想到醫女,見男主竟然直接拋下人家,留她獨自一人身處陌生宗門,他更是搖頭。
他的任務是要幫助男主懂得專一,原文當中,沒有設定女主角,他一時也不知道要撮合男主和誰。
……不過,醫女在原文中占比挺多,應該也算,女主角吧。
不確定,打算再看看。
滕殷煩躁地甩手,麵前的少年還是同以往一樣,不停對他說著古板教育的話。
曾經,他表麵含笑點頭,心中厭煩不已。如今他卻感到一陣焦躁,尤其在聽到那人說出的生分的,拉遠他們關係的話,叫他頭一次控製不了情緒,隻想堵住他的嘴,最好讓他再也不能這樣說才好。
滕殷什麼都不懂,如今的他不過是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青澀小子罷了。
縱使心裡又氣又悶,卻固執地將這些情緒歸結於他受不了旁人的指責教育。
於是他突然打斷,“說夠了沒?”
扶爻驚訝地抬頭。
滕殷仿佛突然掌握了主導權,重新勾起笑,湊近,“師兄,你不會真以為你有教育我的資格吧?我們……很熟嗎?”
扶爻愣在原地。
仿佛扳回一城,滕殷輕笑一聲,不在意地轉身離開。
我,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扶爻這樣想。
小靈子簡直氣得要爆炸:啊啊啊啊氣死他了,什麼狗男主,居然敢這樣對它的寶貝爻爻說話!以後最好彆哭著求原諒!
它在心裡給滕殷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小靈子連忙安慰:沒有沒有,是他自己不知好歹。
扶爻的情緒去得很快,很快就恢複正常了。
況且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原主和男主的關係本來就淡淡的,他剛剛的話可能確實是,是有點越界了哈。
唔,那他以後還是遠遠地就繞開滕殷吧,免得招他不痛快。
扶爻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