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他們就準備動手了。
褚星機不愧是千機閣掌門最為得意的弟子。偌大的賈府在他手裡仿佛變成可以被任意玩弄的棋子
天地為局,眾生為棋,風雲變幻,他主沉浮。
要變成什麼樣,全在他一念之間。
幾人成功來到賈願房間。
此刻,房裡平靜極了,似乎沒有任何異樣,又好似暴風雨前的最後寧靜。
扶爻剛抬腳,滕殷將他往後一攬。
扶爻:?
滕殷言簡意賅:“你躲後麵。”
扶爻:啊?
另外幾人也同意。
好吧,他確實是這裡麵最弱的,連薑菱都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他……誒,不提也罷。
如果冒冒失失地跟上去,說不定還會拖後腿。
於是他也不矯情,往後退了幾步。
滕殷走在最前麵,他抽出斬妄劍,一道劍光閃過,劍意化作耀眼銀龍呼嘯著朝賈願而去。
“轟——”一陣巨響
從賈願的身體裡凝成一道巨大的黑影,猛然撞上銀龍,院子在瞬間碎成殘渣。
狂風席卷,扶爻不得不聚起靈力抵擋。
“爾等找死!”那黑影怒吼。
滕殷卻笑得恣意,“嗬嗬,畏頭畏尾之輩,爺爺找的就是你死。”
扶爻一邊抵擋,一邊不由感歎,不愧是龍傲天,有夠狂妄的。
“豎子爾敢!”黑影猛地拔高,膨脹到數倍之大。
薑菱拉過扶爻,“師兄,我帶你躲遠點。”
扶爻沒拒絕。
沒忍住回過頭,就見那邊狂風大作,陰雲密布,無數魔氣翻滾咆哮,仿佛阿鼻煉獄。
滕殷一人一劍,明明在它麵前渺小得不可思議,卻氣勢恢宏,劍身泛起耀目銀光。
他好似隨意一斬,卻瞬間斬破黑暗,無數光芒傾瀉,整方天地亮如白晝,氣貫長虹。
魔氣發出刺耳尖叫。
滕殷冷嗤:“弄不死你。”
……
扶爻看得呆了,遲淶見不得滕殷在扶爻麵前這樣出風頭,他上前一步,輕輕拉過扶爻衣袖。
倔強道:“師兄,我也可以做到的。”
扶爻隻道他是孩子心性,爭強好勝,不過他畢竟隻是醫修,自然和滕殷比不得。
但他還是順著他的話:“嗯,我相信。”
遲淶紅了耳朵。
薑菱在背後,冷眼看著,仗著扶爻看不見,手指微動,一縷肉眼不可見的絲線狠狠扯開遲淶。
——滾開。
就在這時,被打散開的,不被所有人放在眼裡的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直衝扶爻而來。
“師兄!”
扶爻在昏過去之前,不知道是誰這樣喊著自己。
*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轉醒。
這是哪兒?他自昏沉中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側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中,卻全然動彈不得。
小靈子在他腦海裡發出尖叫:啊啊啊啊啊爻爻,那個魔族劫持了你!!!!
扶爻方才還有些混沌的靈台瞬間清明。
“……”倒黴。
所以這是哪啊?
他隻能辨認出這是一間屋子,然而周圍太黑了,他彆的什麼都無法知道。
他什麼都做不了,身側掛的通訊牌也被拿走了。
時間仿佛被拉長,終於,房門處傳來響動。
他抬眼,房門被推開。
來人一身黑衣,陰沉沉地盯著坐在床上的扶爻。
他也不說話,就跟個門神一樣。
扶爻不由:?大哥?
“嗬。”他終於出聲,“長得倒不錯,怪不得那群人那麼護著你。”
啊?他在說什麼?
扶爻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