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
媽的,這才多久,老婆就被搶了。
他一瞬間紅了眼,提著拳頭就向唐納德臉上揮去。
“碰!”這下是唐納德飛了出去。
扶爻被帶的一個趔趄,然後被威爾斯緊緊地摟在懷裡,聽他怒罵道:
“草你媽的唐納德,我的老婆你也敢覬覦,我他媽還沒跟你計較洗塵禮你抱我老婆的事,你他媽今天自己送上門了!”
周圍人雙目圓睜,聽著威爾斯這完全大逆不道的話,嚇得冷汗唰唰唰掉。
公爵大人是瘋了嗎?!竟然敢這樣對陛下說話!
“嗬嗬”唐納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笑得跟個惡鬼一般,“我真是……好久沒這麼生氣過了……”
雪萊宮陷入了混亂當中。
扶爻一陣頭暈目眩,他本來就餓得慌,現在唐納德和威爾斯打得堪稱慘烈,鮮血橫流,甜美的血腥味直往他鼻腔裡鑽。
扶爻感受著翻攪的胃部,“……”救命!
他嚇得慌不擇路地往外跑去。
小花園是與熱鬨的雪萊宮截然相反的寂靜之地,扶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真的好餓啊。
來之前饑餓感還沒這麼強烈,到了這之後,他被太多“食物”圍著,尤其是剛剛威爾斯和唐納德打架……
他真的差點沒忍住撲上去。
無奈之下他隻好躲來這裡,本以為跑出來後他就沒那麼想吸血了。
可早已嗅聞過食物香氣的胃根本無法忍受空虛,扶爻無力地靠坐在秋千上,胃裡一抽一抽地疼。
下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橫躺在樹上假寐的艾利斯。
男人撥開擋住視線的樹葉,垂眸往下看去。
哦,是威爾斯那家夥的夫人啊。
他不在晚會上好好待著,跑這來乾嘛?
艾利斯頗為無趣地撇了撇嘴,正要讓樹葉重新幫他擋住月光,就見底下的人突然開始抱膝坐著嗚嗚嗚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茫然地呢喃著什麼。
艾利斯不由側耳去聽。
“好餓啊……嗚嗚嗚嗚我好餓啊……”
艾利斯:“……?”他不是記得威爾斯剛剛去給他拿吃的了嗎?怎麼,他難道沒吃上?
還是他真的信了那貴族的話,跟威爾斯鬨脾氣了?
腦海裡不由開始想象傲慢那家夥被自己老婆懷疑,怎麼解釋也得不到信任的狼狽蠢笨模樣。
艾利斯突然升起了些許興致,乾脆把葉子折斷,挑著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哭泣的人。
唔,雖然看不到被麵具遮擋的上半張臉,但就露出的下半張臉來說,她確實是極為漂亮的。
小臉巴掌大小,因為哭泣而顯得紅潤飽滿的嘴唇像盛滿春水的花瓣一樣嬌嫩,淚珠兒順著臉頰一路滑到下巴,欲落不落的,勾人得要命。
艾利斯突然有些口乾舌燥起來,他剛剛居然生出了一道荒誕的念頭。
他想用舌尖舔去掛在她下巴處的淚珠!
這太荒謬了。
艾利斯心煩意亂地一拳打在粗壯的樹乾上,卻忘了如今的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尚未做過粗活的拳頭被粗糙的樹皮狠狠刮擦著。
瞬間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珠溢了出來。
扶爻正頭暈目眩,失去理智地難過著,茫然間聞到了一股香味。
他愣愣地抬頭看去,借著慘白的月光看清了坐在樹上的人。
唔,是誰呀?
不認識。
可是……好香哦。
扶爻茫然地站起身,暈暈乎乎地走到那棵樹下,仰著頭乖乖問道:
“你可以下來嗎?”我想吸你的血。
後麵的話他不敢說,他想先把人騙下來,在趁他不備一口咬上他,這樣他也隻能乖乖就範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