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扶爻就出了門。
雖然西斯裡達大學放假了,但溫休斯研究所還沒有,扶爻乘坐shuttle到達研究所的時候,裡麵隻有寥寥幾個人。
見到少年,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高興地招了招手,“嘿,Yao,你來了。”
他是院裡很有名的一個學長,他們雖然不在一個課題研究組,但關係還不錯。
眼鏡從包裡翻出一個三明治給扶爻,熱情道:“沒吃早飯吧,給,我妹妹專門讓我給你帶的。”
扶爻沒有拂他好意,伸手接過了。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裡走,推開玻璃門,一個靚麗的身影便迎了過來。
“Yao,我們這段時間研究的東西有結果了。”說話的人正是邀請他來這裡的Aimee。
她一邊啃著熱狗,一邊伸手抓了抓頭發,將那頭本就蓬亂的頭發抓得越發像個雞窩。
但顯然,Aimee女士現在已經來不及關注自己的外形了,她雙眼發亮地快步走來,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扶爻也很驚喜,他甚至隻匆匆留下一句“學長再見”便跟著Aimee進了某間研究室。
一進去,他們便直奔其中某台電腦,上麵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案在不斷跳動著,扶爻快速閱讀著上麵的東西,直到看到最後麵他才終於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出結果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
在場的人紛紛恭敬地站起身。
“教授。”
來人正是鼎鼎大名的溫特教授,也是負責他們這個研究課題的研究員。
扶爻有些緊張地讓開路,“是的,教授。”
“那我看看呢。”溫特教授是個年逾半百的老者,他不像普通外國男人那樣挺著個大肚子,而是依舊嚴格地做著身材管理,背部挺直,整個人精神矍鑠。
眼裡總是閃爍著智慧的光。
溫特教授緩慢而認真地看著電腦上的報告分析,當翻到了最後一頁,溫特教授終於微微笑了起來。
“做得不錯。”
這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在場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是巨大喜悅。
要知道溫特教授並不經常表揚他們,從前任憑他們研究課題研究到天昏地暗,也不過得到一句“繼續努力。”
而今這聲誇讚讓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不過……”溫特教授話音一轉,“這隻是階段性的成果,現在還不能鬆懈。”
“知道知道,溫特教授,我們都知道的。”大家紛紛表示自己一直記著呢。
不過等溫特教授離開後,眾人還是忍不住興高采烈,臉上掛著傻氣的笑容。
事實上,扶爻比他們都要更高興。
半年前他被Aimee帶著進入這個研究所的時候,身份並不是現在的助理研究員,而隻是一個實驗品。
是的,他曾作為實驗品被固定著手腳接受身體數據的采集,他們知道他的情況。
作為一個beta卻擁有了信息素,甚至還能被標記。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最初他們收集了一些扶爻的信息素和腺體用以提取dNA,後來他們嘗試解析扶爻的dNA並用各種辦法試圖找到他為什麼會“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