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零七章 原委(1 / 2)







屬於季廷硯的帝命,徹底彙入了虞清酒體內。

這次無論大國師如何催動水晶球,帝命也不會再受任何影響,對於陣法來說,它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抽出季廷硯的全部帝命。

隻是布陣之人大概想不到,陣法中居然會出現兩個人爭奪帝命,而帝命居然對其中一人心甘情願,超出大國師的想象力的同時,也低估了季廷硯的魄力。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無怨無悔將自己被無數人豔羨的命數交給虞清酒,自己卻沒有任何不甘。

如今體內空了下來,季廷硯除了不甚明顯的體內的空落落的感覺,其餘倒是沒有區彆,仿佛隻不過是失去了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接收了命格的虞清酒清晰的感受到了身體內的變化。

她對周圍的感觸更細微了,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天地靈氣之間的變化,天道似乎冥冥之中在給自己指引。

而自己對於天道而言,則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歸屬感,就好像瞬間被天道納入羽翼,與天地的共鳴一再加強。

靈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補虞清酒的肉身,她一改先前的虛弱模樣,神采奕奕站起身,站在大國師麵前摩拳擦掌。

“你輸了,現在是你主動認輸,還是我幫你?”她護在季廷硯身前,抬了抬下巴挑釁大國師。

“我不介意用他的命格報複你,這可是你最喜歡的命格,要不要自己來體會一下有多得天獨厚?。”

也是現在的她能切身感受到命格的區彆,虞清酒才能如此直觀的感受到季廷硯有多得天道的寵愛。

簡直不講道理。

她神采奕奕地向大國師挑釁,但大國師卻始終不曾被激怒,隻是在虞清酒看過來時微微一笑,“這一局的確是你贏了。”

“不過我也沒輸。”

大國師當即笑容加深,愉悅的看向丘明發生爆炸的方向,笑容同樣帶著挑釁,“這次讓你們損失一員大將,也算是我的報酬,這一趟對我而言並一無所獲。”

就在大國師提起丘明的那一瞬間,虞清酒的臉色冷了下來。

她不再言語示威,而是乾脆上前一步,拋出符紙攻擊大國師的同時,另一隻手緩慢布陣,一言不發將大國師鎖定在陣法中央。

“雕蟲小技,”大國師不屑的躲開符紙,向後退出兩步,儘管心中不甘到了極點,卻還是咬牙吩咐青衣:“我們走。”

“落荒而逃說的這麼好聽。”虞清酒嘲諷的聲音追著大國師的腳步傳來,讓他的臉色一黑再黑。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大國師與青衣帶來的痕跡很快消失,原地隻留下虞清酒與季廷硯沉默無言。

方才囂張的氣焰瞬間一空,虞清酒沉默許久,這才轉過身來,扶著季廷硯擔憂道:“你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在此之前,她從沒有親曆過抽取命數的秘法,更彆提將他人的命數引到自己身上,乃至現在根本不知道季廷硯會是什麼反應。

“我沒事,辛苦你了。”他搖搖頭,在虞清酒麵前強裝淡定,若不是虞清酒現在同樣身心俱疲,稍微留心就能看出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兩個隻剩一口氣的人硬撐著,誰也不肯讓對方擔心。

“你呢?還好嗎,”季廷硯扶著她,握住虞清酒的手臂不鬆手,給足了她支撐的力量問道:“還能動嗎?”

“沒事,我現在叫莫離過來。”虞清酒擺了擺手,用低到不正常的嗓音艱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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