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正義警探 六親不認(1 / 2)







賽京生驚異道:“什麽野獸齒痕?”

毛斯理插嘴道:“耿局長死的時候,脖子上有一圈野獸齒痕,不是你做的嗎?”

賽京生搖頭道:“與我無關,我既然已經將他殺死,又何必要多此一舉?”

毛斯理點點頭道:“野獸齒痕既然與你無關,那就是其他人做的唄。究竟是何人所為,我們心裏也大概有數。那麽你在巡捕房自儘後,又是如何起死回生、逃往異地的?當時給你驗屍的法醫說,你的骨骼和身體機能與七八十歲老人的一樣,這些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賽京生看了一眼韓靜好道:“多虧韓靜好小姐給了我一張‘替身符’。我見自己當時難以脫身,也為了掩人耳目,於是使用替身符召喚來一個剛剛自殺的囚犯的屍體,將自己的皮相替換給他,而我卻用了他的皮相逃出了巡捕房。我尋思自己已經堂而皇之地死在巡捕房中,天下不會有人認為我尚在人間,我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做許多生前做不到的事情了。

從巡捕房逃出去後,我先跑到杜萬祥家中,偷走了小柔的屍體,然後帶著她的屍體去了湘西。我遍尋湘西的巫蠱師,想讓他們幫助小柔起死回生,都不能做到。但是卻意外地恢複了自己原來的皮相。我在湘西又闖蕩了半年,請了土夫子用當地的草藥靈丹保住小柔的屍體不會腐爛,又將她的屍體封存於寒冰洞穴之中。這時我聽到了有關‘扯淡碑文’的消息,想著也許穿越回從前,改變某個細節,小柔就不用死去了。於是就跑到河南雲夢山,將碑文拓印了。我探訪問遍了許多專家學者,都破解不了碑文的秘密,隻得回來找歐陽雲生。”

毛斯理點頭道:“真相大白,將賽京生帶回巡捕房。”又看了一眼簡紋,一字一句道:“下通緝令,以走私鴉片罪,正式緝捕簡義。”

簡紋淚流滿麵,韓靜好嚷嚷道:“咦,毛警長,你不是在追求紋紋嗎?怎麽可以拘捕她的父親,你剛才是不是破牆而入時撞壞了腦子?”

毛斯理大聲道:“我依法辦事,別說他是我簡小姐的父親,就算是我的親爹,該逮捕也得逮捕。”

韓靜好翻著白眼不高興道:“什麽法不法的,我明白了,你也等著我們去賄賂你,就像我老公賄賂耿局長那樣,還是大洋好辦事對吧?”

毛斯理舉手阻止她道:“簡夫人,你誤會了。不論耿局長在時,巡捕房的作風如何?現在巡捕房的工作由我主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毛斯理絕不收一分錢,也不會姑息一個犯罪之人。”

他這段話說得坦坦蕩蕩、義正言辭,說完之後,歐陽雲生和巡捕房的一眾警員都為他鼓掌。

歐陽雲生心想:毛斯理雖然破案不是很快,但不畏權貴、忠於執法這一點,卻是無人能及,這一點不知比我強了多少倍。當初我倆見麵就開撕,不僅毫不投機,簡直如同仇人一樣。但是他既然相信我沒有殺人,就寧願丟了工作也要放我走。如今他與簡紋兩情相悅、好事已近,但仍然義無反顧地拘捕犯罪的簡義,完全不顧他倆可能因此走不到一起。如此正派之人,真是讓人感歎。與他相比,我差得太遠。當初我父親想私吞“無冕號”的文物,我不僅沒有阻止他,還助紂為虐,所以上天讓我遭遇這一係列的磨難,也有懲罰之意。

歐陽雲生思緒萬千,韓靜好卻攙扶著悲痛欲絕的簡紋,兩個人蹣跚著離開。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簡義的事情鬨得全城沸騰,但是毛斯理頂住一切壓力,一定要嚴懲走私鴉片之人,關於他和簡紋的戀情和翻臉,也被各類小報寫成了各種版本的故事。有大義滅親版、恩將仇報版、賣女求榮版、紅顏禍水版,諸如此類,等等等等。簡紋也認認真真地病了,躲在家裏好幾日沒出來。

歐陽雲生一直想去看她,又不知自己在這場鬨劇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不太敢登門拜訪,想來想去,畫了一幅藍天白雲的風景畫,想送給簡紋。這畫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隻希望簡紋可以早些守得雲開見月明,由生活中的暴風雨變為晴空萬裏。那藍天中的雲朵,從一個角度看是烏雲,從另一個角度看又是白雲。這種畫法是歐陽雲生在仿佛學習駱悠長和簡紋的畫法的基礎上,鑽研而來的。等畫畫好之後,他終於再也忍不住,買了一束鮮花去看簡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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