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看向小神龍，小神龍一臉懵逼，爪子指著自己：“還是我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它和小白臉兒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冥冥之中仿佛有牽引般，它和小白臉兒就過來了。沐九歌張口剛想說這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我能被魘八成是你的功勞……結果還沒出聲，前方的山坡上忽然出現一道人影，他披頭散發，一身乾淨不染一塵的白衣。看到這幕，沐九歌眼皮跳了跳，把嘴閉上了。看來這次是她的，但是她能有什麽好往昔可回憶……等那道身影走近了，沐九歌瞳孔一縮，刹那的驚訝後很快恢複平靜，她跟著出現在這片焦土上的清夜一直走。清夜低垂著眸，像具行屍走肉般對四周一切恍若未見，漆黑的眸中沒有亮光，屬於他的光落了……“清夜大人！”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讓沐九歌也回過頭去看，隻有五條尾巴的昧火追上清夜，急切道：“清夜大人，夠了！不要再繼續了！雷劫之下是不會有活魂的！不要再繼續了！不要再……”昧火更咽了下，說不下去了。沐九歌看著昧火，朝它跑來的方向看了眼，空蕩蕩的，沒有金蟾，沒有淩風……這片焦土之上，隻有他們。“……凡事總有例外。”清夜沙啞的聲音響起，“她是我親手教出來的，她不會死，我不允許她死！這不該是她該有的結局！”清夜幾儘瘋狂，赤紅的眼睛死死瞪著腳下的裂縫：“我要讓她活過來！她必須活過來！”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鈴鐺聲猝然在耳邊響起。沐九歌順著鈴鐺聲垂眸，就見清夜手中攥著一枚銅色的鈴鐺。微風吹過，視野模糊再清晰。依舊是清夜和昧火，鈴鐺散發著微弱的熒光，清夜頭發已白了一半。“還差些……要收集全嗎……算了，還是算了……就這樣送她入輪回吧……”昧火抬起頭來，盯著鈴鐺看了幾眼後又看向清夜：“清夜大人，你在逆天而行，生死一輪回，這是你教的，不能生死過後死而複生，這是不對的……”“不對，不對……”清夜搖頭，“生死一輪回是要讓壽命走向終結，而非從中掠奪，她是被掠奪的，不一樣……”場景再次更換，清夜頭發已全白，手中也沒了鈴鐺，背影孤寂地在茫茫雪山中行走，身旁是努力用火焰驅散寒霜的昧火。“清夜大人，我們要去哪？”“……”清夜望著望不到頭的雪山，笑著輕輕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許該找個地方藏起來，人們所追求的長生如今令我痛苦不堪，往日化為灰燼，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沐九歌從來沒見過被絕望和死亡的氣息層層籠罩的清夜。昧火仰頭看著清夜，良久後輕聲說了句：“那清夜大人，我們藏起來吧……”……沐九歌猛地睜眼醒來！守著她的君墨離第一時間走過去，寬厚的手掌撫摸上沐九歌的頰側，輕聲問道：“小九，有感覺到什麽不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