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看著斷千纏，斷千纏看著沐九歌。起初斷千纏還有底氣，可在和沐九歌的對視中，底氣慢慢消失了……斷千纏輕嗤了聲，重新闔上眼：“信不信隨你。”“慕清月的事，你說給我聽做什麽。”沐九歌語氣平靜，“要我說多少遍斷前輩才能聽明白，我是沐九歌，並非慕清月，斷前輩已經耳聾眼花到這個程度了？”“小丫頭，你再否認也沒用。”斷千纏沒有生氣，“即使這一世你是沐九歌，你的上一世，或者你的某一世，就是慕清月。”“封魂鈴是不會認錯的。”沐九歌沒有繼續跟斷千纏討論這個話題，她不想聽到有關清夜，有關慕清月的任何事。昧火回來的時候就察覺到屋內有異樣，它看看坐在桌邊喝茶的沐九歌，又看看獨自待在角落裏的斷千纏，二話不說走過去用尾巴揍斷千纏。“死蜘蛛！你又跟臭丫頭說了什麽瘋話？！本座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臭狐狸，你找死嗎？！”狐狸和蜘蛛差點當場打起來，直到茶杯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兩者才停下來。沐九歌道：“靈船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明天出發前往白晝城。”聞言，昧火問道：“去白晝城做什麽？”沐九歌：“晉階。”翌日，歲昌蔣浩然以及葉家兄妹被沐九歌留在日月城，托小夥計照顧他們，南宮燁則陪著沐九歌前往白晝城。靈船上，斷千纏路過南宮燁時特意停下來看了眼。南宮燁知道沐九歌又收了隻奇奇怪怪的靈獸，此刻見它停下來看自己，南宮燁微微挑眉：“有事？”斷千纏：“小子，你命不久矣。”南宮燁一愣，笑道：“我知道。”斷千纏深深看了眼，沒再說話，進了船艙內。日月城距離白晝城有段距離，靈船上十分安靜。四麵八方是渾濁的雲霧，隻能從雲層中窺見一點天光，偶爾有碎片從雲霧中一晃而過。南宮燁望向天際，風吹起他的衣袍發絲，回想起了那晚的事。“南宮燁……”一道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南宮燁猝然睜眼，他的眼前浮現了一道身影，影子周圍是暗紅的光輝。看到它時，南宮燁有了數：“找我有事？”“南宮燁……與我達成一個條件，我就放過你。”南宮燁輕嗤了聲，眼底毫無溫度：“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答應呢？都互相折磨那麽多年了，那就繼續互相折磨下去吧，無非是你我皆亡的下場罷了。”凶獸道：“滄溟神州有一神物，可以將你我分離的時候不傷害其根本。”南宮燁眸光微閃。“……隻要你答應幫我做件事，我就告訴你這樣東西的下落。”南宮燁回過神來，覺得有些冷了，起身走進船艙。這艘靈船不大，船艙內隻有兩個房間，剛好沐九歌和南宮燁各一個，至於昧火和斷千纏就在外麵隨便找個地方窩著吧。房中，沐九歌盤腿打坐，她正在試圖衝破阻擋在她跟前的那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