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壇，沐九歌鬆了口長氣。在石崖山有種被監視的感覺，什麽都不能明說，而且歸山能將屬於他的記憶送過來，難保其他時候沒有在窺伺她。以防萬一，有些話還是回到神壇再說。一知道沐九歌回來了，昧火立刻掙脫開金蟾的欺壓，撒開腳丫朝殿外跑去。看著小狐狸火急火燎的模樣，金蟾眼神一暗，起身跟上去。“臭丫頭臭丫頭！”隔著老遠昧火就在喊：“臭丫頭有結果了嗎？你把極惡極陰體的身體帶回來了嗎！”昧火跑得再快也沒用，金蟾幾步就追了上去，彎腰一撈，就將小狐狸給撈進懷裏，大步走向沐九歌。昧火也不掙紮，狐狸眼睜得很大在他們身後和四周徘徊，耳朵往下一耷拉，沮喪道：“沒成功啊……”它還以為自己能幫上忙呢，畢竟現在它也隻能幫上這樣的小忙，再也無法和別人一起戰鬥了。“不完全沒成功。”沐九歌走過去無視金蟾駭人的眼神將昧火抱了過來，往清夜宮殿走去。金蟾陰沉著臉跟上。昧火喜歡被沐九歌抱著，前爪勾著她的衣裳，仰頭問道：“不完全沒成功是什麽意思？身體你找到了但是拿不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算是個好消息了，起碼知道身體藏在哪，他們人多勢眾，可以去搶！昧火陰暗地想了想。也許是修為倒退的緣故，它現在的智力完全沒有九尾狐時期的一半。-沐九歌正要敲響殿門時，清夜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進來吧。”清夜正將大氅披在身上，柔順的頭發自肩膀滑到身前。他看向沐九歌，微微頷首：“進來說吧。”沐九歌進去後殿門就關了，正打算進去的金蟾臉色更加黑沉。偏偏還有看戲不嫌熱鬨大的引魂獸在……“瞧瞧那沒良心的九尾狐，就這麽把你拋棄了，看起來在它心裏果然還是……”話沒說完，金蟾忽然看過來，下一刻引魂獸就被一腳踢飛。引魂獸：“……”殿內。昧火和跳跳緊挨著。昧火現在的三昧真火不頂用，所以隻能靠跳跳的三味真火抵禦殿中的寒冷。沐九歌看著清夜的模樣，尤其是衣袖中凍得沒有血色的手指，眉頭一皺：“你的情況好像不太好。”聞言清夜笑道：“我的情況一直都不好，不用在意，說你的事吧。”沐九歌斂起心思，將石崖山的情況告知清夜。清夜道：“你見到的歸山確實與古書的記載者‘歸山’相差很大，但你要清楚，他既然能讓你看到他的記憶，就說明他實力不容小覷。”“他是歸山不會有假。”“但未必是清月遇到的歸山。”沐九歌就是這個想法：“他忌憚君墨離，但與我說話時卻不顧忌君墨離在場，好似不擔心君墨離會知道他的身體藏在哪裏。”忌憚對方實力的同時又不擔心對方能拿到他的身體……沐九歌隻能想到一種可能——歸山自己也拿不到他的身體。而歸山不斷在誘惑她喊出他的名字，這就讓她感覺很微妙了……因為引誘人墮入深淵是混沌之氣的老本行。現在的歸山可能不是混沌之氣，但也和混沌之氣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