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寧嗅到他的氣息，瞬間回過神來，對上他的黑眸，她心頭一滯，心口漾過一道難以言喻的溫熱氣流。

好比冰雪天裡飲熱茶，還有舒坦上幾分。

“看什麼這麼入迷？”沈玄鶴明知故問。

她聲音透著一絲微顫：“沒、沒什麼，雪下得好看。”

這時，徐駱長意味深長道：“沈姑娘，是雪好看，還是人好看？”

她和徐駱長的關係確實比以前好得多，自從她在大理寺獄替徐駱長撐腰後，徐駱長對她大有改觀，也不禁與她親近。

在徐駱長看來，她這個人像是有什麼魔力，沒了解過她的人隻會停留在她的身份，認為她低賤下等。

可一旦和她接觸得多，就知道她與尋常女子不同。

聽到徐駱長的調侃，沈鹿寧回瞪了他一眼：“徐軍醫慢些吃，彆嗆著！”

徐駱長朗聲笑道：“好好好，多謝沈姑娘關心！對了，我還得研究一下我的醫術，不打擾你們敘談！”

嘰嘰喳喳的人回房，沈玄鶴眸光仍是落在她身上：“隻給他買了？”

低沉好聽的聲音落下，聽起來卻像是討要糖果的孩童在質問。

他練武之前，徐駱長給他上過傷藥，眼下他與她站得這般近，有一股潮濕的藥香撲麵而來，還夾雜著他若隱若現的冷香。

聞起來有些上癮。

沈鹿寧彆過臉，阻止自己胡思亂想：“買了......是三少爺沒給我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