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四王之一的霍克.尤德爾手中那把天叢雲劍,似乎也是被眼前這個裁決司邪氣凜然的男人所斬斷。
他們之間又有什麼糾葛恩怨
劍魔佩洛斯所代表的安提戈涅女王海賊團的人這次來巴頓郡的白天鵝港碼頭助黎明革命軍成事,和同盟國世界政府麾下的裁決司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但問題是,
現在黎明革命軍西部軍的那個被稱為黎明導師的蠢貨西蒙.巴爾迪,已經被小醜麵具的人斬殺。
現在裁決司的第二裁決使出現在這裡,那麼在場的各國代表有一個算一個。
事後連同背後所代表的國家肯定要遭受清算,所謂的【聯邦國】的宏偉藍圖就成了一個夢中的大餅。
看得見卻吃不著。
那他還有必要遵從約定和裁決司的人為敵嗎
可以。
但沒必要。
從私人角度來說,既然剛剛在千鈞一發之際從他手中搶走【天叢雲劍的】的天劍霍克.尤德爾和眼前這個妖刀第二裁決司明顯有些舊怨還未結清。
那麼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樂意和妖刀第二裁決使聯手,先斬殺了霍克.尤德爾,取回那把讓他視若珍寶的【天叢雲劍】。
而從風險角度來說,
這似乎也是最理智的選擇。
畢竟西海之上關於裁決使的這個收藏家的傳說太多,對方的實力更是很久之前就進入九階。
如今實力尚未可知。
那麼反過來,且不說他不可能和天劍霍克.尤德爾聯手,就算聯手恐怕他們也沒機會勝過這個滿臉邪氣的男人。
......
思及此處,劍魔佩洛斯微微上前一步,臉色平靜地對妖刀普索.懷斯曼說道,沒想到裁決司的第二裁決使會親至於此,不過看起來嗎,今天我們應該並不是敵人。
站在門口的妖刀普索.懷斯曼雙手背在身後,滿臉優哉遊哉地樣子。
聞言,他似乎才注意到站在那裡的劍魔佩洛斯,不由挑了挑眉含笑道:
噢為什麼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劍魔佩洛斯的視線望向了臉上蒙著黑布的‘天劍’霍克.尤德爾。
他認真地建議道:
我們安提戈涅海賊團無意鬨事,如果我們聯手的話,我會確保我和我身後以及白天鵝港外麵的那些夥伴安靜的離開,不會給裁決司執行公務帶來任何麻煩。
黎明革命軍西部軍這次謀事已經失敗,他自然也沒道理為身後那些滿臉驚恐的各國代表所操心負責。
隻能讓他們生死有命了。
不料妖刀普索.懷斯曼聽到他的話,嘴角翹起的弧度卻無端又上揚了幾分。
他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劍魔佩洛斯,直到對方忍不住皺眉時,才笑吟吟地說道:
‘白天鵝港外麵的同伴’嗬嗬,我想,我已經順路讓他們‘安靜的離開’了。
嘴裡說著,雙手背在身後神情悠哉的普索.懷斯曼忽然從背後伸出右手,手中拎著一根細長的銀色絲線。
隻不過此刻那銀色已經變成了血色,陽光下,似乎還能看到淅淅瀝瀝的血液順著絲線緩緩往地麵滴落。
絲線的另一端延伸到了倉庫外麵的台階上,似乎還牽連著什麼...
普索.懷斯曼朝著臉色驟變的劍魔佩洛斯微微一笑,隨意收手一拉,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就被血色絲線拽飛了進來。
嘭的一聲!
那東西撞在了倉庫牆上。
劍魔佩洛西身後跟著的幾個安提戈涅女王海賊團的人見狀,臉色頓時一陣發白,眸孔中充滿了震驚和惶恐。
那血淋淋的東西...赫然是留守在倉庫外麵的安提戈涅女王海賊團戰鬥隊長絲魔傑夫曼的腦袋。
那根銀絲便是他的武器。
這個外形俊朗出眾的戰鬥隊長雖然有傳聞說是女王海賊團哈莉.安提戈涅的姘頭,本身卻也是極硬。
擁有著八階3段的實力。
在安提戈涅女王海賊團中,可以說是除了船長哈莉.安提戈涅之外,幾個戰鬥隊長中為數不多僅次於劍魔佩洛西的存在。
可這樣一個八階半神級強者,
居然就這樣毫無聲息地被眼前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斬殺了!
甚至於...
沒有一絲絲先兆和預警!
眼前這鮮血淋漓的一幕頓時讓劍魔佩洛西的心中警惕大作。
對於這個傳說中讓西海無數海賊談之色變的收藏家的實力,終於在初次見麵後有了一個更為直觀的認識。
強!
很強!
甚至是他生平僅見的強大!
與此同時,
他的心中更加清楚,
對方如果殺了其他人劍魔佩洛斯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這個男人高興就好。
但傑夫曼不同。
雖然嗜劍如命的他無心管船上的緋色傳聞,對於傑夫曼和女王哈莉.安提戈涅也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什麼是人情世故。
除非他叛出安提戈涅女王海賊團,否則他就不可能對眼前這一幕視若無睹。
想到這,
劍魔佩洛斯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知道他和對方聯手除掉那個黑布蒙眼的霍克.尤德爾重新搶回天叢雲劍的計劃,算是徹底沒有著落了。
為今之計,他所能考慮的隻能是如何在眼前這一場亂戰中攫取他的最大利益,以及如何從這片亂戰深淵中抽身而出。
劍魔佩洛斯忽然沉默了下來。
霎時間,
偌大的倉庫廠房也因為門外那個男人的到來氣氛變得無比壓抑安靜了下來。
此時,哪怕是秘銀會執行隊的凱魯圖等人雖然心中大概也能猜到可能這是他們上報了消息後神鷹局轉報而來的支援。
可看著門外那個滿臉邪氣凜然的男人,他們卻從這個所謂的援軍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安全感。
副隊長菲麗娜甚至絲毫不懷疑,對方在興之所至的時候完全不介意用那根血淋淋的絲線,順手扯斷他們的喉嚨。
一片安靜之中,
蒙著雙眼的霍克.尤德爾忽然微微上前一步,那雙視若有物的雙眸隔著黑布凝視著妖刀普索懷斯曼:
那晚殺了我的人,折了我的刀的,便是閣下吧。
聽到這打破安靜的話語,
手中拎著銀色絲線把玩的第二裁決使普索.懷斯曼,卻是看也不看霍克.尤德爾...對於這位西海第一劍豪的質問竟置若罔聞。
他的視線穿過眾人,落在了人群後一副慘白的小醜麵具上,微微垂下眼瞼注視著手中傑夫曼的藏品血色銀絲。
唇角卻微微上揚,
用一種周圍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意有所指地自言自語道,躲在女人身後遮風避雨的男人,總是會讓人看不起......
你說對嗎小醜先生。
霎時間,正努力淡化自己存在感混入群眾、試圖找機會趁亂打黑拳的東野原,
腳下驟然微微一頓!
他止住了身形,
十分自然地抬頭望向了對方。
這一刻,早已知曉對方存在的兩人,視線初次相遇。
隻是一見並不如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