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北殷紅的嘴唇叼著香煙,眼神淡掃,掃過那個京都陌生號碼。
他俊眉微蹙,手指摁在紅鍵上,掛斷。
他身為當今最紅的男頂流,雖然已經極力保護隱私,但電話號碼還是會被彆有用心的人,時不時泄露出去。
還會被賣出去換錢。
據以往經驗,夏禹北判斷,這是個騷擾電話。
一分鐘後,電話再一次打進來。
夏禹北正要摁斷,顧岑璽抬眼看他:“或許可以接接看。”
夏禹北把吸剩的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裡,浸過煙的嗓子帶著彆樣的性感,喑啞好聽。
“不接,老子現在心情不好,沒功夫搭理騷擾電話。”
他話落,手機發出叮的一聲響。
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是我,倪曼藤]
但夏禹北沒看到這條消息,起身去了洗手間,撒尿。
顧岑璽也站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他臨走之際,深邃的視線橫掃過屏幕,看到了那條消息。
顧岑璽走出去的腳步頓住。
作為夏禹北最好的哥們,兼最佳損友,雖然看夏禹北吃愛情的苦,很有趣。
但他覺得,還是提醒一下這位兄弟比較好。
畢竟兩人曾經一起出任務時,夏禹北替他擋過子彈。
兄弟情不能太塑料了。
洗手間的門沒關,顧岑璽直接走進去。
嘩嘩嘩的撒尿聲清晰地傳到顧岑璽的耳窩裡。
夏禹北側首,看了一眼突然來到洗手間的顧岑璽,挑了挑眉。
“怎麼著,想偷看我啊,兄弟。”
顧岑哼笑一聲,勾起一側嘴角,與夏禹北並排站在一起,炫耀似的,拉開拉鏈,小解。
洗手間又多了一道嘩嘩嘩的聲音。
顧岑璽聲音低沉:“我對男人沒興趣。”
夏禹北拉起褲子拉鏈:“巧了嗎不是,我也隻喜歡女人。”
他洗完手,走出洗手間。
此時夏禹北的腦子裡,想的全是倪曼藤那張豔麗嬌媚的臉蛋,以及她肉欲勾魂的柔軟身段。
睡完就跑,這個小沒良心的!
夏禹北真想現在就把她摁在身下,好好教訓她……
可惜,現在他都聯係不上她。
夏禹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懶散的靠在沙發背上,濃顏俊美的臉上透著懶倦的生無可戀。
顧岑璽從廁所出來,徑直往房門處走。
打開房門,他長腿邁出去的瞬間,覺得還是發發善心比較好。
拯救一下,正在吃愛情的苦的夏頂流天王。
“友情提示,你手機裡有一條新消息。”
夏禹北閉著眼睛,懶散問:“什麼消息?”
房門關閉的瞬間,顧岑璽回:“你想看的消息。”
夏禹北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
他拿起手機劃開,看到了“倪曼藤”三個字。
他烏黑的眼瞳倏然發亮,猶如枯木逢春,旱苗得雨。
夏禹北幾乎是立即想給倪曼藤撥過去。
但他控製住了激動到顫抖的大手。
誰還不是個傲嬌寶寶來著,不行,不能太主動。
讓她主動給他打回來!
夏禹北給倪曼藤回了條消息:
[聯係我乾什麼?給我打電話!]
發完消息,夏禹北坐直身子,等著倪曼藤給他打電話。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夏禹北一遍又一遍地看時間,心急到抖腿,她還是沒有給他回電話。
夏禹北搖頭,長歎一聲:“臥槽!真是拜給這個妖精了!”
反正主動給她打電話,他又不會少塊肉,他拿起手機,給她撥了回去。
手機響鈴最長是54秒,此後就會提示無人接聽。
到52秒時,對方還是沒有接他的電話。
夏禹北嗤笑一聲。
娘的,這一局他又敗了!
她真存的住氣!
電話掛斷,夏禹北長臂一伸,把手機重重扔在沙發上。
“不接我電話是吧!”
“倪曼藤!如果我再搭理你,我夏禹北就是一條狗!”
黑了屏幕的手機突然亮起來。
夏禹北認出了是倪曼藤的號碼。
他忙不迭拿起手機,一秒接通,淪為了一條狗。
“你還知道找我?剛剛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倪曼藤此時剛從浴室裡走出來。
她雪白的皮膚上透著熱水淋浴過的櫻粉,粉白粉白的,肌膚嫩得仿佛能掐出一汪水,更顯豔媚。
“我剛剛去洗澡了。”
夏禹北揚了揚唇,笑得開心。
原來是去洗澡了,不是故意不理他。
夏禹北聲音懶怠,拖腔帶調,騷裡騷氣。
“剛洗完澡啊,那拍張照片給哥哥看看。”
倪曼藤:“……”
此時的倪曼藤還什麼都沒穿。
她很沒有安全感的連忙拿起一件浴巾,裹在身上。
“夏禹北,你彆對我耍流氓。”
夏禹北正腦補曼妙的藤寶寶出浴圖,腦補的心尖尖直發癢。
他舔了舔豔紅的嘴唇:“我不對你耍流氓?那我對你耍什麼?耍猴?”
倪曼藤:“……”
夏禹北想到倪曼藤前凸後翹的身材,眸色越暗,喉結上下滾了又滾。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更親密更過火的事,咱倆不都做過了!”
倪曼藤聽著夏禹北的話,腦子裡浮現出夏禹北對她做過的、各種姿勢的、讓人害羞的事。
她媚豔的臉頰紅得更加透徹。
夏禹北的嘴皮子一向很利索,倪曼藤說不過他。
她握著浴巾的一角:“你再跟我說這些,我掛電話了。”
夏禹北知道掛電話這事,倪曼藤乾得出來。
電話一掛,他再想打通,就難了。
夏禹北斂起神色,問她:“為什麼換電話號碼?”
為了躲他嗎?
倪曼藤有躲夏禹北的打算,但還不至於換號碼。
她換號碼,其實是因為之前一直被倪家的債主騷擾。
現在倪家的債還清了,她也不用再擔心了。
說來這一切,她是要感謝夏禹北的。
倪曼藤語氣真摯地說:“夏禹北,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幫倪家。”
夏禹北聽著她真誠認真的語氣,紅唇翹起,笑得春風和煦。
真難得,這個小沒良心的還知道感謝他。
夏禹北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總統套房,曲著長腿,斜躺在沙發上。
以前不覺得,但現在他忽然覺得這套房隻有他一個人,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