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抬頭,水潤潤的大眼睛看著他:“所以你沒有和彆的女人聊騷吧?”
顧岑璽其實有點跟不上小姑娘的節奏:“什麼叫聊騷?”
他已經第二次聽小姑娘提到這兩個字了。
夏天說:“就是一個女人天天哥哥長哥哥短的叫你,你還對這個女人有來有往地回應,還會抱這個女人,摸這個女人的頭。”
顧岑璽明白了:“按你這個標準,我隻和你聊過騷。”
夏天:“…………”
“咱倆不叫聊騷,咱倆這叫愛情的前奏,俗稱調情。”
顧岑璽:“我也隻和你調過情。”
夏天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拍拍旁邊的床鋪:“今天我允許哥哥抱著我睡覺。”
顧岑璽唇邊噙笑:“你哪天不允許過?”
夏天:“……”
好像是這樣。
她是不是太不矜持了點?
顧岑璽脫掉鞋,高俊挺拔的身子躺在她旁邊的位置。
他體溫高,一躺下,還沒靠近夏天,夏天就感覺到了一股暖融融的熱氣。
剛剛還想著矜持點的夏天,扔掉手中的狗熊娃娃,轉身抱住了熱乎乎的顧大狼狗。
她嬌軟柔軟的身段往他懷裡鑽,胸前的柔軟擠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還把細膩光滑的大腿搭在他腰上。
顧岑璽心尖顫了一下,把她往外推了推:“熱!”
夏天繼續往他懷裡鑽:“我不熱啊。”
顧岑璽聲音又低又啞:“我熱!”
夏天把手伸到他的睡衣裡,去探他的體溫:“哇!好燙!”
“岑璽哥哥你發燒了!”
顧岑璽把她的手從他的睡衣裡拿出來:“沒有發燒,你離我遠點,我就好了。”
夏天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這是什麼道理?嘻嘻嘻,我讓岑璽哥哥上火了!”
顧岑璽看著幸災樂禍的小丫頭,她似乎對撩撥他起火這事兒,特彆上癮。
她柔嫩潔白的小手興致勃勃的,還要往他的睡衣裡鑽。
顧岑璽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握緊:“彆鬨了,睡覺吧。”
房間裡的燈熄滅。
少女直白又大膽地問男人:“岑璽哥哥你什麼時候真正的和我睡覺?”
“就是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睡覺!”
男人剛剛淡下去的欲望騰的一下又燃燒起來。
他有些狼狽地站起身,聲音很啞:“你先睡,乖乖。”
他去了客廳的陽台吹冷風。
夏天把顧岑璽撩撥的欲火焚身,特彆開心,在雙人床上翻了個身,開心睡覺。
毫無負罪感的秒睡。
顧岑璽吹了很久的冷風,才把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禁忌畫麵,從腦海裡吹去。
顧大少爺默默感歎——
做男人真難!
做和喜歡的女人躺一張床還不睡的男人,更難!
天黑又天亮。
夏天今天去國家大劇院排練。
她今天的穿衣風格非常顧岑璽:黑色衝鋒衣外套,迷彩工裝褲,黑色係帶軍靴。
等她一走進國家大劇院的大門,然後發現:她和一個女人撞衫了!
夏天還是很驚訝的:這種穿衣風格在女孩子身上,還是不經常見的。
但當那個女人轉過身來,夏天看到她的臉,就不意外了。
原來是她呀!
夏天當然沒看見,直接往裡麵走。
但人生在世嘛,你不惹事,不代表事不惹你。
大早上的,江薇陵就攔住了夏天的路,看著夏天的穿著,眼中閃過輕蔑,語氣高高在上。
“這種穿衣風格不適合你,你穿這身衣服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充滿了違和感。”
意思就是:夏天穿這種衣服很幼稚,沒她好看。
夏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整潔乾淨的衣著,然後又看向江薇陵,澄澈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江隊,你眼什麼瞎的!我胸大腰細屁股翹,穿這身衣服,哪點不比你個平板好看!”
夏天也學著江薇陵的樣子,抱著胳膊,揚著下巴,高高在上。
“江隊,你穿這身衣服,讓我想起了一首《木蘭詩》,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江薇陵沒聽懂夏天的話,瞪著眼睛問夏天:“你什麼意思?”
夏天嬌俏的臉蛋笑吟吟的,回她:“意思就是,江隊你穿這身衣服像男人,前胸和後背一點都看不出區彆呢,更彆提曲線美了呢。”
夏天捂著嘴笑,現場演繹沒有最綠茶,隻有更綠茶。
“江姐姐,你沒有女人味就算了,原來還讀書少呢,江姐姐加油,醜人就要多讀書呢。”
江薇陵被小夏天的茶言茶語,氣到臉黑成了鍋底。
她看著捂嘴笑的夏天,咬著牙罵夏天:“綠茶婊!”
夏天很惶恐的樣子:“哎呀,被漢子婊罵了呢。”
江薇陵的臉色黑的更徹底,心臟都跟著一抽。
夏天桃花般的臉蛋笑容燦爛,清澈的眼底暗含鋒芒。
感情這姓江的以為她夏天好欺負呢,她夏天彆的本事沒有,論明嘲暗諷,她可是名號當當當的響!
罵完了,爽完了,夏天踩著黑色係帶軍靴,仰頭挺胸走過去。
那筆直的小身板,雄赳赳氣昂昂。
夏天走後,江薇陵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背影,然後臉上露出一絲寓意不明的笑。
她笑的心機深沉。
江薇陵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摁了錄音的暫停鍵。
她把剛才她和夏天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
然後她又把錄音的內容,修修剪剪,把她諷刺罵夏天的話刪除,隻保留夏天回擊她的話。
等惡意剪輯完成後,江薇陵就把這段錄音發給了顧岑璽。
她給顧岑璽發消息:
[讓你看看這個女孩子的真麵目!]
顧岑璽此時正在伏鷹救援隊,給隊員們做救援培訓。
他點開江薇陵發給他的錄音,聽到了夏天嘲諷江薇陵的話。
他冷白如玉的手指在手機上敲下一行字,回江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