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饞?”
顧岑璽用手指點了點夏天挺翹的鼻尖。
夏天昂著小臉看他,視線定在他紅潤潤的薄唇上:“哥哥太誘人了。”
顧岑璽淺笑:“我沒覺得我誘人。”
夏天心裡默默嘀咕:有時候,顧岑璽帥而不自知。
夏天踮起腳尖,湊近顧岑璽的嘴巴:“你哈一口氣,我聞聞。”
顧岑璽覺得有些好笑:“我的口氣有什麼好聞的。”
他開嘴說話時,口腔裡有清甜的味道飄出來。
夏天使勁嗅了嗅,豁然眼睛一亮。
“是蘋果味兒的清香。”
顧岑璽說:“我剛才吸煙了。”
夏天:“嗯?”
蘋果味兒的煙?
顧岑璽看著她迷茫的眼神:“吸完煙噴了蘋果味兒的口腔清新劑。”
夏天:“哦。”
原來如此。
她問:“是因為我喜歡蘋果味兒,所以你才特意買的蘋果味兒口腔清新劑嗎?”
顧岑璽點頭:“是。”
夏天精致的眉眼彎得很好看:“甜不甜?”
顧岑璽:“什麼甜不甜?”
夏天:“口腔清新劑甜不甜?”
顧岑璽:“有點甜。”
夏天的食指指腹覆在他的嘴唇上,指尖往他嘴裡鑽,去撬他的嘴。
“你張嘴,我嘗嘗你的嘴甜不甜。”
顧岑璽:“……”
他唇邊噙笑,嗓音低啞:“你彆鬨。”
夏天抿唇:“誰跟你鬨了,我是認真的,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咱倆的小比賽,你贏了,你要親我。”
顧岑璽還以為昨晚的小比賽,她已經忘記了,所以他裝作他也忘記了。
沒想到她今天晚上又提起。
夏天:“彆以為我睡一覺就什麼都忘了,我記性好著呢。”
她手指點了點她櫻紅色的嘴唇,又嘟了嘟唇:“來親我的嘴吧。”
顧岑璽雙眼漆黑深邃,垂著眸光看她。
少女肌膚瓷白嬌嫩,長發漆黑柔順,桃花眼天真純然,又透著聰穎狡黠。
顧岑璽的視線順著她的眼睛,定格在她花瓣一樣的嘴唇上。
他喉結滾了滾。
不想碰她嗎?
早就想把她摁壓在身下,做儘一切親密爽快的男女之歡。
但他還沒有對她正式表白,總感覺現在就親她的嘴,有些……。
有一種說法是:過早的身體碰撞,靈魂就無法契合。
顧岑璽對待感情,是一個古板而認真的人,他想要的,是靈與肉的交融。
如果沒有愛得死去活來的真心,一味隻追求身體上的歡愉,那和動物園的猴子有什麼區彆!
顧岑璽古板,但不愚腐,哄女孩子開心,他知道很有必要。
他俯下高大的身子,討好的用額頭貼了貼她的額頭。
兩個人鼻尖相觸,呼吸交織。
顧岑璽:“當時咱們兩個商量好了,換一個獎勵方式。”
夏天呼吸裡都是他的味道,一點點煙草,更多的是清甜的蘋果香,還有他高體溫帶來的溫熱。
他的體溫還不至於滾熱,但夏天卻感覺到燙,神誌都有些飄飄然。
顧岑璽真的很有男人魅力,十八歲的夏天,對他毫無抵抗力。
她暈暈乎乎地問他:“你你要換成什麼獎勵方式?”
顧岑璽偏過頭,將完美如雕刻般的側臉,近在咫尺,正對著她的唇。
“親臉。”
夏天柔白的手心摸上他英俊的側臉:“為什麼不親嘴啊?”
顧岑璽微笑:“我想把最好的東西留在後麵。”
正式確定關係後……
夏天又問他:“後麵有多後?”
顧岑璽認真回她:“快了!真的快了!”
一萬零一隻千紙鶴,他就快要疊完了。
疊好千紙鶴,他就要在冬天裡的第一場雪裡,身穿黑色大衣,向她告白。
冬天裡的第一場雪,什麼時候會來?
顧岑璽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他早有打算——
即使上天不給他儘快下冬天裡第一場雪,他可以人工降雪!
誰也沒規定,冬天裡的第一場雪必須是天然雪,人工雪就不是雪了?必須是!
顧岑璽,的確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他有他的堅持和嚴謹,也有他的智慧和靈活。
夏天望著顧岑璽湊到她唇邊的側臉,踮起腳尖,親在他的臉頰上。
她故意親的很大聲,發出很響亮的聲音:啵~
顧岑璽揚唇笑。
隨即,趴在他臉上的小姑娘,鋒利的牙齒,一口咬在他臉上。
顧岑璽眉頭一皺。
疼!
夏天的嘴唇離開顧岑璽臉的時候,他冷白如玉的側臉上,印上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顧岑璽看不見,就用手指摸著他臉上陷下去的牙印。
他問她:“流血了嗎?”
夏天搖頭:“沒有。”
她問他:“你想要我給你咬流血嗎?我不介意。”
顧岑璽笑著說:“我有點介意。”
夏天朝他勾勾手:“你低頭,我給你吹吹臉上的牙印。”
顧岑璽乖乖低頭。
夏天朝他臉上的牙印吹了口氣,瀲灩的水眸裡閃過狐狸般的狡猾。
她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張開嫣紅的小嘴兒,將他的嘴唇含在她嘴裡。
又吸又咬又舔又啃……
顧岑璽被她這突襲的吻,搞得心臟差點跳出胸膛。
大腦短暫的空白,靈魂悸動到戰栗。
夏天吸完、咬完、舔完、啃完,氣息紛亂,臉頰緋紅,腿軟的要站不住。
她索性抱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
她聲音中帶著得意:“我說了親你的嘴,就是要親嘴,說到親到!”
顧岑璽唇色晶亮,單手環著她的細腰,不讓她滑倒在地上。
他聲音低啞:“霸道小天天。”
夏天朝他發號指令:“我腿軟,走不了路,你抱我去沙發上坐著。”
顧岑璽將她攔腰抱起,將她放到沙發上,他在她身旁坐著。
夏天爬到了他腿上坐著。
顧岑璽挑眉笑,胳膊鬆鬆環著她的腰,防止她不老實摔倒。
夏天此刻的心情很美麗,小腿一翹一翹地晃悠著。
占了顧大帥哥的便宜,心情真好啊。
她後背靠在顧岑璽的手臂上,得意地說:“岑璽哥哥,我嘗到你的味道了,蘋果味兒的甜。”
顧岑璽低低應著她:“你喜歡嗎?”
夏天回說:“我很喜歡。”
顧岑璽看了一眼時間,接近夜裡十二點:“親也親到了,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應該睡覺了?”
夏天說:“我現在開心的睡不著。”
顧岑璽:“……”每一次都會被她的直白和坦率打敗。
其實她剛剛親他,也隻是停留在嘴唇對嘴唇的觸碰。
不是那種深入唇裡的勾纏。
不是情侶之間的那種接吻,不是那種法式的深吻……
顧岑璽知道,彆看小姑娘天天色得不行的模樣,但其實,她單純到都不會接吻。
不過沒關係,男人對這些東西,都天賦自通。
顧岑璽準備,以後他親自教她,什麼叫真正的接吻……
夏天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顧岑璽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接通,是南宮亦霖。
南宮少爺聲音慵懶閒散:“兄弟,整個北美的救援物資,我已經全部幫你搞定。”
“兩天後,我用我家的貨運飛機,給你運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