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蔣雯看著攔她們路的人,不約而同,兩個人都翻了個大白眼。
真是,越惡心什麼,越容易碰到什麼。
蔣雯作為夏天最貼心的閨蜜和最忠誠的迷妹,看到江薇陵的那一刻,立即張開胳膊,護在夏天身前。
“江薇陵你來乾什麼?”
江薇陵眼神看向蔣雯身後的夏天,眼底都是遺憾。
夏天怎麼沒在天坑裡淹死!
江薇陵雙手背在身後,說話理直氣壯:“這裡是醫院,公共場所,你們能來,我也能來。”
蔣雯冷笑了一聲,摟緊夏天的胳膊,故意用陰陽怪調的語氣。
“天姐啊,我掐指一算,我們最近很需要去寺廟燒燒香拜拜佛,順帶讓高僧給我做一場法事。”
夏天配合地問她:“為什麼鴨?小雯子。”
蔣雯望著江薇陵說:“因為我們最近老是碰到臟東西!”
夏天也看著江薇陵:“誰不是呢,我現在正好看到一個臟東西,he——t!晦氣!”
江薇陵嘴角抽搐,印堂發黑。
蔣雯繼續說:“佛說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要請全國最好的高僧給咱們做一場法事把,把臟東西壓在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
夏天接著一唱一和:“讓這個臟東西,嗩呐一響,爹媽白養,白布一蓋,坐等上菜!”
江薇陵bss!開席吧!坐等!
江薇陵麵對夏天和蔣雯的巧舌如簧,想要倉皇而逃,但夏天怎麼可能輕易放她走呢。
夏天出其不意,突然朝著江薇陵的腿,伸出她瑩白精致的小腳,略一使勁,用漂亮的小腳絆她。
嘭!
江薇陵沒被絆倒,但她往前連打了三個趔趄,一頭撞在了鐵門上!
dang!
她雪白的大腦門狠狠撞在了堅硬無比的鐵門上,額頭上立馬起了一個紅溜溜的大包,看著就很疼,事實上也很疼,都把江薇陵疼的眼裡泛起了淚花。
夏天看著被疼出眼淚的江薇陵,慢悠悠地收回小腳,還特彆得意地轉了轉腳脖子。
作為大力美少女,她這大力金剛腳許久不用,但絆人的技術依舊老練,如同當年。
蔣雯看著江薇陵額頭上的大包,哈哈哈地笑:“呀呀呀,江薇陵你額頭上起了個大血包啊,顏色紅通通的,形狀圓滾滾的,體格高壯壯的,看著喜盈盈的,這大血包長在你腦袋上,真是太適合你啦!”
夏天抱著雙臂,打量著頭頂血包的江薇陵:“可不是嗎,江薇陵和大血包,人間絕配,天生一對!”
江薇陵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大血包,手指剛一碰到包包的皮,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從血包上傳遍了她的全身。
她“啊”的一聲尖叫,聲音慘痛,仿佛過年殺豬被割了一刀。
江薇陵恨恨地瞪著夏天:“你竟然敢當眾絆我!”
夏天笑眼彎彎,看起來清純無辜:“當眾?當哪個眾啊?誰看到我絆你了?”
夏天轉頭問旁邊的蔣雯:“小雯子,你看到我伸腳絆江薇陵了嗎?”
蔣雯眨了眨眼,看起來單純極了:“天姐你說啥呢,你什麼時候伸腳絆江薇陵了,我明明看到的是江薇陵伸腳絆你了!”
“江薇陵嫉妒顧教官喜歡你,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所以暗地裡陷害你,伸腳想把你絆倒,你一時站不穩,往前撲,江薇陵害怕你撲倒在她身上,所以她就往鐵門的方向躲,不曾想,一個沒站穩,咣當,腦袋嗑在了鐵門上!”
蔣雯的一番話,成功地完成了一個邏輯閉環。
她簡直都要為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啪啪啪鼓掌了!
夏天也為蔣雯的話比了個大大的讚:“小雯子說得對,事實就是你說的那樣!”
江薇陵雙眼血紅地望著夏天和蔣雯:“你們倆個說謊!”
蔣雯和夏天同款無辜問號臉,氣死人不償命,就像可愛的小綠茶成了精。
“有嗎有嗎有嗎,明明是江薇陵你在說謊,我和蔣雯可以互相為對方作證清白,江薇陵你能嗎?吆西吆西,江薇陵你不能。”
江薇陵被夏天和蔣雯的一番“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的顛倒黑白,刺激的血氣上湧,腦袋上的大血包差點炸裂。
她頭發暈,往一旁倒。
蔣雯和夏天靜靜地看著她往一邊摔,當然不會去扶她。
兩個人把江薇陵氣了個半死,然後手挽著手,哼著小曲《好日子》往醫院外走。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啊~~~~~~”
夏天和蔣雯開開心心走後,江薇陵被抬進了急診。
醫生對著她頭上的大血包,拿針戳破。
登時,腥臭味兒的血水四濺,濺了江薇陵一臉。
血水還濺到了江薇陵嘴裡。
這二次傷害真的夠“滋味”,江薇陵嘴裡都是腥臭味兒,惡心的大吐特吐,把胃裡的胃酸都吐了出來。
直到吐無可吐,差點沒把心肝脾肺腎吐出來。
與此同時。
正在暗處監視目擊證人的顧岑璽,有了重大發現!
目擊證人張偉終於憋不住了,要露出馬腳了。
顧岑璽坐在車裡,就看到張偉來到了公共電話亭。
地震發生的太過突然,村民們能撿到一條命都算好的,財務方麵的東西,都葬送在了廢墟裡。
所以很多村民都沒有手機,救援大隊就給村民們安裝了一個公共電話亭,以便村民和還在的家人親戚聯係。
顧岑璽看到張偉來到公共電話亭,想起黃燦燦奶奶告訴他的信息——
張偉家隻剩他一個人,而且像他這種潑皮無賴,根本沒什麼親戚和他有聯係,都躲著他走。
直覺告訴顧岑璽,張偉聯係的就是陷害夏天的凶手。
張偉拿起公共電話,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條,紙條上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一遍,無人接聽。
張偉咒罵了一句:“這臭娘們,該不會是騙我,根本不想給我錢吧!”
他又撥了一次。
這次,電話終於通了。
張偉急不可待:“你什麼時候給我打一個億的錢!”
對麵的聲音又急又躁:“一個億的現金是好周轉的嗎!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要你再等兩周,這兩周的時間裡,你彆再跟我打電話!”
張偉冷笑涔涔,透著潑皮無賴的陰森:“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耍心眼,想賴掉這一個億吧?”
對麵的人正捂著額頭上的紗布,臉色蒼白,表情因為額頭上的傷口而疼的扭曲。
“張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無業遊民,遊手好閒,你這種最底層的二流子,我賴得掉你的賬嗎!”
張偉聽著對方的嘲諷,反而笑了:“對啊,我承認我是個不入流的二流子,但你又比我強到哪裡去,你上過大學,出身優越,但你不是也做出了推人入水、殺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