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道棲房間的路上,宋濘汐跳到瀟景淮肩上,而玄知則悄無聲息的跟著之前的魔侍離開。
道棲和道順的房間布置差不多,血跡還有牆上的劍痕清晰可見,提醒著他們凶手是同一人。
瀟景淮站著沒動神識掃過房間內的每個角落,對方來去很快,氣息散得差不多,除了布料和劍痕外什麽都沒留下。
別的人他或許懷疑,但宋濘汐……
他在清衍宗內混了幾年對她算不上知根知底,基本還是了解的,除了樹大招風和白芷煙是天生是死對頭外,行事倒是光明磊落。
上次祁琛和妖皇來這討賠償大概率出自她的計劃,不吃虧也不是可欺之輩,為了救同舟的妖界長老隻身引開自己,這樣的人不至於狠毒到魔界來殺害兩位長老。
凶手故意留下證據指向宋濘汐,很可能既是為了栽贓也是為了挑起魔界和清衍宗的事端。
他想起了白芷煙,白芷煙曾經是清衍宗弟子,她的狠毒自己是見識過的,見到生父骸骨時除了害怕外並沒有多少傷心的情感在。
他說將骸骨帶在身邊,白芷煙就真的帶在身邊,真正孝順的人就算害怕也該央求幾句入土為安的話,但白芷煙偏偏一句不提。
道順長老和道棲長老曾為了小金璃怒斥過她,揚言要將她趕出魔界,以她的性格必定懷恨在心。
瀟景淮低頭對上小金璃澄澈的金色眼睛,小金璃是妖獸,獸類對於危險的感知比人類還要強,它從第一麵就不喜歡白芷煙,足以說明白芷煙內心黑暗。
可是她靈根還未恢複,就連近幾日的仙草都被小金璃截胡給了道全長老,她不可能對付得了兩個煉虛期的長老,除非有助力!
宋濘汐在瀟景淮眼前揮了揮爪子,在他回過神時,落到劍痕底下指了指痕跡直立死小身板跳了跳:“嗷!”
道全迷茫:“小金璃這是什麽意思?”
道昕猜測:“它這是發現了什麽的意思嗎?”
瀟景淮定定看著忽然反應過來,在魔侍中掃了一圈,指了其中一個讓他站到劍痕前,拔出長劍對比後又換了個女修試。
眾人不明所以:“陛下這是在做什麽!”
宋濘汐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魔帝,腦瓜子就是轉得快。
抱起宋濘汐,瀟景淮冷聲:“去黑月涯!”
道全愣了下:“難道凶手是白芷煙?”
“不可能吧,道順和道棲可是煉虛修士,白芷煙她靈根被毀,就算沒毀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吧!”
“別亂猜了,陛下這麽說自有用意,如果真是白芷煙,說什麽老夫也要讓她償命!”
他們到黑月涯的時候,白芷煙正坐在一個瀑布旁戲水,白色百花裙擺垂落在地被水暈濕了一大片渾不在意。
白皙的手指隨意撿起散落的烏黑鬢發別在耳後,露出精致的耳朵和白皙的側臉,看起來一派天真美好,猶如一朵初綻的出水芙蓉,清麗脫俗奪人眼球。
可惜眼下沒人欣賞她的美貌。
“陛下!你是來接我下山的嗎?”不經意的轉頭,白芷煙驚喜的站起身,出水芙蓉秒變翩舞的彩蝶展著羽翅撲進瀟景淮懷中。
還沒等瀟景淮說話,差點被白芷煙的胸擠成扁獸獸的宋濘汐一爪子先撓了過去,白蓮花眼瞎嗎,姑奶奶這麽大個獸在他懷裏看不見,存心想用胸器憋死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