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用你的血試試……”
宋濘汐聞言想起之前差點被吸乾的經曆,謹慎用靈氣戳了個針尖大小的小孔,擠出一點血珠點墨一般點在禁製上。
那擠血的摳門勁,坐實了太摳門門會爛的俗話。
原本還固若金湯的禁製在刹那間產生了劇烈的靈氣波動,層層極速旋轉的法紋承受不住,產生裂痕化為灰煙消失,竹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迎麵就被灌了一口涼風,宋濘汐理了理被吹亂的額發,望著恢複如初的針口。
什麽時候她的血成了解開秘境禁製的關鍵了,這要傳出去不比熊貓血還危險!
天知地知,小果凍知,我知,安全!
甩甩手,宋濘汐跨進門餘光瞥見莽字上下多了三個字時,隻看了一眼差點氣得拆門。
說話大喘氣也就罷了,給個提示還大喘氣就過分了,她在外麵莽了十幾次,打開門才顯示“不可莽撞”分明就是誤導!
臨絕劍仙還有這等惡趣味的嗎!
雲卷在門口彈起來撞了撞她的腿。
“知道了知道了!”
收回視線,宋濘汐剛進門一腳就好像踏進了無底洞,她試圖穩住身形,怎奈身體僵硬無法動彈,直直的往洞底墜入。
不知過了多久,下墜的力度減緩,一股浮力將她托起,宋濘汐終於拿回了身體的控製權,映入眼簾的是一方奇妙之境。
地麵如平靜的海麵,觸及便有微蕩的水波紋蕩開,海麵之下一輪圓月溢發著柔和的光輝。
她試著伸手去碰,本以為會碰到阻礙,沒想到輕易的穿了過去,將水月掬於掌中把玩。
她進是非境有兩個目的,一是阻止白芷煙得到劍仙傳承,二是為了一件事物,與她有關的事物。
“與你所言,何為道?”
不等她查探環境,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宋濘汐抱緊水中月禮貌的問了一句:“可是劍仙前輩?”
對方沒回應她的問題,機械式的又重複問了一遍。
宋濘汐腦中蹦出“是非境”三個大字,不假思索回道:
“道字一字蘊含極深,自然,萬物,人天地,皆可謂為道,每個人的道不同。”
“而我之道在我心,不為立證於天地,不屈於天地,力微小亦有逆天之勇,隻為心之所向!”
這個問題宋濘汐在上清衍宗修行開始便有答案,逆天改命,護佑至親,閱儘春風快意恩仇,此為她之道。
那道聲音陷入了沉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宋濘汐的答案沒有明確點出,卻也正中他的答案,道本就順心而為,於是他問了第二個問題: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天大,地大,人亦大,若要你為生靈以己渡世,你可願?”
宋濘汐拋了拋手中月:
“我不是聖人,沒有那麽大的仁心之德,自然是不願的,更何況救世之舉怎麽輪不到我這小小修士身上吧。”
“若是這生靈之中包含你的心之所向呢?”
“那不是回到了第一個問題嗎,我力微小,亦不懼與天地鬥一鬥。”
“鬥不過呢?”
宋濘汐:“蜉蝣撼樹,螞蟻吞象,未成定局前,人心都是抱有期冀的,破釜沉舟,勝則稱王皆大歡喜,輸為敗將與世長辭咯。”
那道聲音繼續問:“有一人名正身斜,口腹蜜劍手握大權生殺予奪,與你有仇之怨你待如何?”
這題宋濘汐當然會:“欲讓其亡必先讓其狂,且忍他、避他、耐他,算計他再過幾年且削他,治他,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