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我不是一個人,所以所有作為都經過了深思熟慮,為了你們我無懼生死,又恐命不由己。”
“師尊,危險不會避開我,我沒得選擇,亦如你想護我卻不得讓我迎風成長。”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師尊,喜歡一想到你的樣子就會歡喜,一想到死亡就會害怕你難過,所以我會拚命活著!”
玄知斂眉,忽然開口:“變回去!”
宋濘汐歪著腦袋,剛變回去就被他撈進懷中,柔軟的唇壓了下來。
有別於之前的溫柔淺嚐,這次的吻熾熱急迫,如同冷卻許久的火山爆發,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吻了許久,饒是宋濘汐這個自認強悍的都招架不住,唇舌被吻得發麻,小臉紅得滴血,大腦因為缺氧暈乎乎。
終於玄知放鬆了力道,從眉心到鼻尖最後落在紅腫潤澤的唇上,細細描撫,手臂收緊,完美的下頜抵在她的發頂,聲音微啞,帶著鏗鏘情深:
“心悅汐兒,此心此情唯爾一人,如日月永恒,誓與天荒!”
宋濘汐腦子瞬間不暈了,牢牢將這句表白反複刻在心裏讀了千萬次,心跳快得都要爆炸了,師尊的表白根本扛不住。
平複好心情,宋濘汐縮在玄知肩頭看他為小梅花上色,上一次上色她還不知道師尊的心意,而這一次他們心意相通。
忍不住使壞伸出爪子在宣紙上又印上幾道,很快得了玄知的一記墨筆點鼻。
宋濘汐頂著黑鼻子茫然仰頭
師尊欺負她!
玄知握筆含笑。
“師尊,我在臨絕秘境見到了劍仙前輩的一縷神識。”收拾好鼻尖上的墨水,宋濘汐說起秘境的事。
“臨絕秘境能夠在兩界穿梭,動力來源於他的神識,若非將秘境傳於你,臨絕秘境會隨著他的消失,長眠於地下,難見天日。”
“嗯,可是我的重點不在這,師尊知道我拿到了行曦靈契,還打算和父親繼續瞞著我嗎?”
玄知筆下的小梅花多出了一道墨痕,無奈講起過往:
“我曾因境界難進下山曆練,深入星海時被海獸重傷,是你父親恰巧經過救了我,便一同為伴。”
“你父親爽朗灑脫,與人為善,你來我往之後漸漸相熟,直到你父親遇到了你的娘親,後來有了你。”
“在你娘親逝去後,你父親萎靡不振,日日酗酒,是你的喚回了他的希望,也就是那天,你父親和我講述起了自己的過往。”
“他來自上仙界,是扶光一族族長的第三子,上有兩位兄長和一個妹妹。”
“扶光家族看中血脈,你父親的兩位兄長血脈相當為了爭奪族長之位,明爭暗鬥。”
“你父親無意族長之位,也因為血脈之力薄弱,退而避之,卻終究躲不過權利圈。”
“新族長不念血脈至親,視你父親為家族恥辱對他痛下殺手。”
“也就是因為這樣,你父親獨自下界隱姓埋名以武館之便,躲避追殺。”
宋濘汐有些難以置信:“因為血脈之力薄弱就要對至親痛下殺手?”
“汐兒,大部分家族向來以利益為重,血脈親情淡泊,更何況扶光一族在仙界的地位很高,名聲、實力、權利都影響著扶光在仙界的地位。”
“可是那麽大的家族就沒有一個顧念親情的嗎?”
“有,支持你父親的舊部,死的死傷的傷或者被逼離了仙界,臨絕劍仙就是其中之一。”
“父親已經隱姓埋名了,他們不至於到現在還不放過他吧,可是從劍仙前輩還有幾位守境者的話中,扶光一族還在下界活動?”
玄知放下筆:“還是血脈問題,他們沒有激發行曦真身,行使的不過是部分行曦的力量,這種力量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減弱。”
“而你是唯一激活行曦真身的後人,就憑這一點你足以成為新的扶光族族長,他們自然不會放過你!”
宋濘汐手掌緊握,她不稀罕什麽族長之位,不過父親被追殺背井離鄉之仇不能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