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的布置很簡單,桌案、檀木椅、床和書架。
宋濘汐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之前山洞發現的名冊,可能是之前山洞那些人負責抓人,迷仙宗的人負責提取金丹靈液也說不準。
上次宗主帶人繳了三個據點,現下還有人被抓進來,說明其他地方還有其他逍遙法外的據點在運作。
規模龐大,行動謹慎,個個更是如同沒有生命認知的傀儡一樣被抓就自爆,以至於他們線索少得可憐還損傷了不少人。
三人轉了一圈,沒再找到機關暗室,反倒是宋濘汐在書架的位置找到了一本遊記。
遊記本身沒有什麽特殊,但相對於其他嶄新的書來說,這本書有經常被翻開的痕跡。
書頁個別的地方有磨損,書體不平整,些微膨脹凸起。
在這種地方還有閒情逸致翻看遊記,對方不是心理變態就是別有用處。
果然在翻找了之後,她發現遊記有個別地方都被劃上了的紅線。
“嫣紅之澤,月墜舞輕鴻……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雲嶠生靠過來看了一眼:“好像在哪聽過。”
瀟景淮搖了搖頭:“一時沒有頭緒。”
“臨淵之瀑,銀河墜千尺墜。”
兩人同時搖頭。
宋濘汐飛速將書頁翻了一遍就將書放了回去。
“不刻錄下來嗎?”
“都記在腦子裏了。”
瀟景淮拿錄影石的手悄悄背到身後,這腦子轉得溜,記性頂好,難怪在魔界天天有法氣他。
雲嶠生佩服不已:“要不說是尊者的徒弟呢,厲害厲害。”
“好了,沒什麽線索,回頭再去翻翻花玉珍的寢室,剩下的就要看他們將金丹靈液送到哪裏去了!”
“好。”
退出去時,瀟景淮不小心絆倒了立在角落一幅畫卷。
畫卷滾了出去徐徐展開,露出畫卷中俯瞰日月的類白虎巨獸,右側題詞行曦二字。
三人同時震在原地,見過宋濘汐獸型的雲嶠生和瀟景淮,一人目瞪口呆,一人不敢置信。
宋濘汐人都麻了,馬甲不經意被扒,哪怕她還是小幼崽,上麵的巨獸外形幾乎和她差不了多少。
傻子都能看出個加減乘除更何況是精明的魔帝和妖皇。
瀟景淮看了看畫卷又看了看宋濘汐,他一直覺得宋濘汐是隨意變換出來的獸形概率大一些,沒想到竟是本體!
行曦獸是妖獸還是什麽?
相比瀟景淮,繼承了妖界傳承的雲嶠生對於獸類的種類更為清楚,他低頭自語。
上古有神獸其名行曦又名隱獸,掌日月之力,日行千裏,血脈強大,生命微薄難以延續後消失於世,從此幾乎被世人遺忘。
難怪他總覺得那隻小獸眼熟又想不起來,竟然是上古行曦獸。
竟然還有存活的行曦獸,活生生的!活的!
雲嶠生整個人都快瘋魔了,滿腦子都想著要怎麽把那小幼崽偷回去。
“咳,快出去吧,晚了要被發現了!”宋濘汐卷起畫卷放了回去,乾巴巴的笑了笑,她要不提醒這兩人能站到天長地久。
下一刻兩人立地搶起了畫卷。
“我踢翻的,我的!”瀟景淮搶先一步。
雲嶠生抓著畫的另一端不撒手:“我是長輩,這畫的一看就是我們妖界的妖獸,你個晚輩搶什麽!”
宋濘汐風中淩亂,這倆大男人有病吧,她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不搶,去搶一幅畫?
磨了磨牙劈手奪過畫塞回角落:“搶個屁,誰都帶不走,一會打草驚蛇,計劃都白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