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濘汐站起身拍了拍衣擺,跳下屋簷:“也差不多結束了!”
“宋師妹,等等……”溫祁看向她落腳點的位置,臉色一變,著急伸手就去攔,結果還是慢了一步。
一道陣光亮起,兩人驟然消失在原地,在出現時,身體不受控製的朝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墜落。
“啊!”高亢的尖叫聲在坑中無限回響,衝擊著脆弱的耳膜。
宋濘汐率先受不了的閉了嘴,就是這樣尖叫聲也循環了足足十幾息才緩慢消失。
手上覆上龍鱗手套,宋濘汐摸著黑勉強扣住濕滑的邊沿,順手拽住一同墜落的溫祁衣領,壁虎一般貼在牆麵:
“你們千裏盟瘋了吧,在人來人往的地帶安置陣法?”
溫祁身體晃悠悠的懸掛在半空中,輕聲解釋:“宋師妹抱歉,千裏盟遇襲,所以城中重新設了布防。”
“布防可以,你們這也布的也太隨意了吧!踩一腳就觸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無差別攻擊吧!”
溫祁苦笑,試圖在四周尋找著力點:
“我也不清楚,我隻記得大概位置,沒想到會這麽巧,偏生是我們落了網。”
中都中招了,多說無益,宋濘汐上下看了看:“現在怎麽辦,要爬上去嗎?”岩銅陣她還真沒見過。
底下漆黑一片看不見儘頭,牆麵濕滑堅硬看起來類似銅油麵。
哪怕她手中覆著手套依靠著指爪上的鋒利深陷其中,也隱隱有下滑的趨勢!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裏的陣法叫岩銅陣,一旦啟動就會在地麵形成幾百個銅洞。”
“寬度從幾十到百米,深度最深可達千裏,出口會隨著受困之人的位置發生偏移,且靈力受限製。”
“意思就是我們爬上去找到的也不一定是出口也可能是更深的地方?”
“嗯!”
“總有破陣之法吧?”
“有的,岩銅陣是困陣,常伴有銅皮鼠,它居住的洞穴就是破陣口,我們隻要跟隨在銅皮鼠身後找到洞穴就可以!”
宋濘汐皺眉,以溫祁的倒黴勁,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麽簡單。
“我們去哪找銅皮鼠?”
溫祁指了指深處,一顆夜明珠從他眼前墜落,照亮周遭的盤根錯節的空間。
最後在距離他們三米開外咚的一聲落在彎曲的洞道旁停了下來。
領口一鬆,宋濘汐乾脆利落的鬆了手,失重感再度襲來,溫祁險些叫出聲,狼狽的在銅麵上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起身想去接宋濘汐時,對方已經穩穩落在了他的身邊撿起了夜明珠,猛地回頭朝著自己露出一個幽綠的鬼臉。
宋師妹若是女鬼也是個姿容冠絕,生性頑皮的女鬼,溫祁沒覺得嚇人,反倒被逗出了笑聲。
無論身處何地,宋師妹一直都是冷靜樂觀的態度,連帶著他不由自主受到感染,身處黑暗,心迎輝映。
和她在一起很輕鬆。
沒嚇到人,宋濘汐無趣的轉了回去。
他們順著彎彎曲曲的洞道走了一個時辰,別說銅皮鼠了,連根雜草都沒看到。
宋濘汐挑了處乾淨的地,稍做休息,揉了揉發酸的腳,沒了靈力,他們兩人就是肉體凡胎。
“宋師妹受傷了嗎?”
溫祁關切的蹲下身想要查看她的狀況,宋濘汐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手:“我沒事,溫道友可知道銅皮鼠有什麽習性?”
溫祁愣了下,這才想起銅皮鼠長期躲在陰暗處,嗅覺敏銳,喜食血液,隻要以血為引引出來即可:“它們喜歡血腥味……”
宋濘汐瞟了他一眼,涼涼的調侃:“……我瞅著溫道友挺聰明的,走了一個時辰才想起來,你動機不純哦。”
“多年不見,難得能和宋師妹獨處一地,這種機會的確是挺難得的,多待一會也無妨!”
“溫道友還有關人小黑屋的癖好?”
溫祁好脾氣的笑了笑:“那要看對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