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
不急著抽氣運,周興將瀟景淮困在一邊,殺氣畢露:
“宋濘汐你應該知道我此番下界的目的是為了殺你。”
“現在自身難保還有閒心管別人死活和你父親一樣可笑!”
“說這話時,你這油炸過的膚色遮得住你躁得慌的紅臉嗎?”
“上仙界威震一方的上古遺族懼怕一個雙十之齡的小女孩,不惜動用上界之力來對付我,到底誰比較可笑?”
“你的實力如果能對得上你的伶牙俐齒……”
周興話音還未落,空氣流速驟然加快,等他反應想要躲閃時已經晚了,四肢被無形的絲線纏住並且越縮越緊過度緊繃下,勒出一個個發白的肌肉塊。
壓力消散,宋濘汐用力拽緊空間之力凝聚的絲線:“給我下來!”
被纏得和粽子一樣的周興紋絲不動。
“下來!”
宋濘汐再度用力,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小臉通紅,不知道是憋氣憋得還是窘迫的。
雲嶠生忙去幫忙扯,立現兩張通紅小臉。
瀟景淮:“……”宋濘汐就算了,堂堂妖皇沒吃飯嗎?
玄知咳了兩聲想要幫忙,照夜雪怕他動又給纏了回去,倒是聽話將他纏得很緊,不知道主人更需要幫忙嗎!
焰熾捏著拳頭在識海賣力為她助威打氣:
“主人加油努力拽人要用力,還差一點點,把他拽下來讓他跪下叫爸爸,片成生魚片!”
宋濘汐額角抽跳一口氣差點沒泄掉。
玄徽頭疼:“別搗亂!”
就在雙方展開拔河拉鋸戰時。
一道身影淩空翻躍著出現,狠狠踩踏在周興的肩上將他踏了下去。
寒冰之息蔓延凍住周興的四肢,一雙手強硬的把他的腦袋狠狠按在地上接連磕了幾個響頭。
“光下來怎麽夠,這狗奴才就得五體投地,磕頭跪拜,方能有點奴才的樣子!”
宋濘汐眼睛一亮:“寒英前輩!
寒英疾馳後退,立在眾人前擋住暴起的周興,雙方立時交起手來,隻見鋪天蓋地的藍色霜花中布滿移動殘餘的殘影。
“本雪神罩的人,也是你這狗奴才能動的嗎!”
“寒英!”周興早知道宋濘汐擁有臨絕秘境,可臨絕秘境裏麵的都是一眾心高氣傲之輩,竟然甘心聽一個小女孩驅使!
“寒英,你想和扶光族作對嗎,別忘了你是怎麽離開雪魄神山的!”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這賣主求榮的狗奴才也配和本雪神說話,受死!”
雲嶠生揉了揉跟不上他們速度的眼睛:“這守境者和他認識?”
“守境者來自上仙界,落入修仙界後和他一樣實力都被壓製。”
“不過寒英前輩一口一個狗奴才,想來這人在仙界就是個掃地奉茶的也說不準。”
“掃地奉茶?”
趁機將困在氣泡中的瀟景淮偷回來,雲嶠生重複了一句,臉色更難看了。
換誰被一個掃地奉茶的壓在地上打心情都不會好,雖然對方是高級一點的奴才。
摸了摸搖曳著身姿扭麻花似的邀功的照夜雪花瓣。
宋濘汐查看玄知背後的傷,見恢複得就剩一道淺淺的白痕,眼裏心疼自責得難以掩飾。
他的師尊向來尊貴卻為了她幾次受傷。
玄知將她攬入懷中:“修士受傷是常事,隻要能護住汐兒受點傷又何妨,更何況為的是心悅之人,雖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