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不時傳來幾道抽氣聲,不曾下過深海的焰熾,雲卷和玄徽透過圓台望著外麵遊蕩的密密麻麻的魚群和不明海生物。
顏色形態各異還有身帶電光,火光的。
不同外海,這裏的魚群大都有修為在身,眼下的魚群修為多數在金丹期。
大概鮮少見過外界人,眼神透著好奇和害怕又久久不願離去。
這時飛船晃動,一道水柱從艙底高高噴起,躲閃不及被噴了滿臉的宋濘汐怒氣衝衝的抹了把臉:“誰啊,有沒有公德心!”
“主人,我們的船砸到魚了……”
宋濘汐罵聲一滯低頭去看,一隻足有五六米長的純白色鯨魚被壓在船底,獨角斷了一截,翻著白眼,大張著嘴吐出一串血泡泡。
全身雪白,眼珠都是銀白色的,長有獨角不是白鯨所以這是得了白化病的獨角鯨嗎?
“白白,我的白白啊!”
這時一道哭嚎聲由遠及近,一道矮胖的黑影飛撲過來緊緊貼在獨角鯨的身上。
又是痛心疾首撫摸獨角鯨的殘角又是捶胸頓足的控訴:
“天殺的,你們操縱飛船不能看著點,把我家白白都撞出內傷了!”
宋濘汐收了飛船,見獨角鯨的確受了傷正要上前查看,玄知牽著她的手搖了搖頭。
這獨角鯨是自己撞上來的。
宋濘汐心生疑惑,但還是聽話的沒動。
伏在獨角鯨身上的男子哭了許久,沒聽到動靜,抬頭看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哭聲一收順了下八字胡掃了一圈。
從一群非人類中指著明顯是人類看起來還好欺負的宋濘汐鼻子罵:
“你們聾了還是瞎了,撞了我家白白對不起都不會說嗎?”
宋濘汐:“對不起!”不愧是不落星海,隨便一個人,呸,應該是隨便一隻妖修都是高手。
這男人看著長得賊眉鼠眼的已經是煉虛初期了。
男子努力瞪大三角眼:“這就完了?”
宋濘汐提議:“我這有丹藥,要不給它來兩顆?”
“白白受了這麽重的傷,你們一句對不起,兩顆丹藥就想了事?”
“也不打聽看看,我家白白可是這一帶出了名的金貴!”
獨角鯨萬裏出一,抵抗力特別差,碰一下傷筋動骨可不是金貴嗎,宋濘汐沉默片刻,試探的問:
“那加一百上品靈石?”
師尊和她科普過不落星海的知識,一百下品靈石看個醫修綽綽有餘,她給上品為的不過早點想把人打發走。
男子兩眼放光,打量宋濘汐和玄知的裝扮,用料上乘,隨身的玉墜都是靈器,非富即貴。
大陸來的修仙者都是肥羊,不多宰點怎麽對得起他這一年不開單。
“打發叫花子呢,一百上品靈石給白白治療都不夠!”
“那你要多少!”
男子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起碼這個數!”
“一萬?”
男子慢悠悠又加了根食指,橫豎交疊:最少十萬!”
話音剛落,獨角鯨虛弱叫了聲配合的又吐出一串血泡,一副受傷深重快不行的樣子。
宋濘汐笑了,難怪師尊搖頭,這妖修一來不是關心白鯨的情況,先和她要賠償,敢情這一妖修一海獸是碰瓷來了。
“趕緊的,賠錢!”
“我還要趕著去給白白療傷,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辰,一百萬都解決不了問題!”
焰熾幸災樂禍的看戲,這人宰肥羊挑誰不好,偏偏挑到主人頭上,這不是四兩人講半斤話——不自量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