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麽?”
青霜麵上覆上霜寒:“我跟了他千年,看著他從一開始的溫柔翩公子變成一個偏執陰翳為了權勢不擇手段沾滿血腥的人。”
“那個時候我滿心滿眼都是他,哪怕他變了性格也不曾想過離棄。”
“後來他在家族爭端中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被謀士送了回來。”
“溫礪鋒身邊的謀士說我生來便與其他劍靈不同,身負淨水化成的青霜心,可治療重疾。”
“那個時候我滿心都是他,自願將青霜心挖出來為他療傷。”
說到這青霜周身血氣翻湧,戾氣深沉:“溫礪鋒醒來之後很愧疚,許諾會把待傷愈會把青霜心還給我。”
“隻要他安好,我並不在意青霜心能不能拿回來。”
“直到有一天我途經偏徑看見了溫礪鋒身邊行跡可疑的謀士。”
“跟著他我才發現原來溫礪鋒野心勃勃,為了製造出一把震懾天地的神器,收集通靈心竅。”
“我的青霜心可以淨化其他被強行剝奪心竅的怨氣,尤其是被愛滋潤下自願離體的青霜心,威力更強。”
宋濘汐咂舌:“……謀劃了千年的局就為了騙一顆心,這男人好深的城府!”
“是啊,可笑我被溫礪鋒哄騙了千年才看清他的真麵目!”
“後來呢?”
“我氣昏了頭去找他對質,可溫礪鋒早已得手,我對他再沒了利用的價值,他不再偽裝撕開那張溫和假麵,將我重傷我破布一般丟了出去。”
青霜回憶起那一幕仍舊氣得渾身發抖。
“我自然不甘心,潛入他煉器的寢殿強行收回了青霜心,隻是青霜心早已被煉化了一半,我取回來時早已殘缺。”
“溫礪鋒發現後大怒要殺我,我拚死反抗,最終被他打下界,鎮壓在了這裏!”
焰熾摸了摸胸口,嚇得往宋濘汐懷裏鑽,她的胸腔裏麵同樣跳動著一顆零散的心:“好可怕一男的!”
宋濘汐拍了拍她的肩:“那海皇呢?”
“他……”青霜一顆心驟然繃緊,垂下眼簾,本是花一樣的容顏,帶著幾分頹色仿若隨時都會枯萎:
“他來這裏的目的和你一樣,隻是日久生情,我的青霜心早已七零八落,經曆了溫礪鋒的事,滿心怨恨,早已不信情愛。”
“所以我讓他替我報仇!溫礪鋒在上界,明川流還未飛升如何尋他,我本意是想找個借口拒絕,但他信了。”
“那你知道他隕落了嗎?”
青霜壓抑著聲音:“我知道,他隕落前曾來見過我卻什麽也不肯說,我無法出去,隻能遠遠看著那個埋葬了他的孤塚。”
也許是因為心中殘缺,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可知道殺他的是誰?”
“不知,明川流離開時已經是渡劫中期,他的本體是青龍,在海域中已經沒有敵手。”
宋濘汐陷入沉思,父親說溫礪鋒一直在仙界坐鎮,從未到過下界,海皇很有可能是他埋伏在下界的棋子所殺。
說完了故事,青霜整理好情緒將問題拋給宋濘汐:“你又何故被扶光族追殺?”
“我繼承了行曦血脈,激活了行曦真身。”
青霜詫異:“你的父親是誰?”
“溫家三少。”
詫異轉為震驚:“三少被強行剖丹換血後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