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知道,我和蔣婉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親密。
因為我知道,蔣婉不會願意看到,我和她有更親密的接觸,她會下意識抗拒,再度想到要將我推開。
我把控著我們之間的距離,私下裡麵對麵的交談幾乎很少出現。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深秋時節,外麵已經很冷了。
秋風不僅僅帶走了空氣中的最後一絲暖意,也帶走了外界的生機。
......
彆墅內的暖氣很足。
即便是深秋時分,仍舊讓人覺得很舒適。
在書房的落地窗前,蔣婉坐在輪椅上很安靜。
她的視線落在已經因為深秋而枯黃的花園。
此時此刻,樓下的座鐘緩緩敲響十下。
她仿佛突然回神。
拿起手機,腦海裡想的都是這會兒晏隋應該忙完了。
自從晏隋帶著孩子們從F國回來,她每天都會有所期待,期待他有空的時候,能跟她說上兩句話。
哪怕,隻有隻言片語。
哪怕,他們沒辦法麵對麵,隻能通過冰冷的屏幕。
她突然發覺,他們之間的身份好似調換過來了。
最初,他們還是合法夫妻的時候,晏隋總是等她回家的那個。
現在換成了她等著他的聯絡。
原來,心裡真的在意一個人,真的會心甘情願為他做很多事,也真的會因為一句話或者幾個冰冷的文字失魂落魄。
此時,幾聲敲門聲響起。
她立刻收斂情緒,恢複成了往日如同一潭死水的精神狀態。
“進來。”
耿天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