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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紙馬擺盒子,嗩呐班子唱大戲,回來之後的雷書俠按照當地習俗整的熱熱鬨鬨,讓父親跟母親完成合墳。
“你是我爸的徒弟?”雷書俠問道。
“唯一的。”淩朝陽回答。
能夠受托把他找到,並且帶回去的人,一定是雷震最信任的。
“給我爸媽合墳是我這輩子做的第一件大事。”雷書俠躺在屋頂,嘴裡咬著根狗尾巴草說道:“所以我覺得自己還能做很多大事。”
“希望如此。”坐在旁邊的淩朝陽輕歎口氣說道:“事了啦……知道嗎,你選了最難的一條路。”
“這是什麼?”雷書俠拿著狗尾草說道:“狗尾巴草,隨處可見的草,但它卻能廣布全球每一個角落,知道為什麼嗎?”
“賤。”淩朝陽回答。
“對,就是賤。”雷書俠笑道:“我的命跟它一樣賤,這個社會從來不缺乏賤命,活下來才是勝利者。”
淩朝陽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確定眼前的年輕人隻有十八歲,但十八歲的年齡卻懂了他26歲才悟出的道理。
活下來才是勝利者,這是戰場的至理名言,他淩朝陽幾番生死才最終把所有關乎榮譽的想法扔掉,腦中隻有怎麼活下來。
活下來才是勝利,活下來才能完成任務,活下來才是對國家與人民的最好交代。
榮譽信仰雖至上,可一旦走進戰場槍炮一響,就隻剩生死。
“衣服在你房間,明早五點完成換裝,準時出發。”淩朝陽站起來對雷書俠說道:“你還有最後一晚上的自由時間,可以處理你的私事。但我建議好好休息,明天我開始帶你上第一堂課。”
“幫我個忙咋樣?”雷書俠問道。
“可以。”淩朝陽點頭。
“我一直都想感受下夜總會,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雷書俠歎道:“我爸說其實我可以做二代,這個遺憾真的不想留。”
“不算過分。”淩朝陽歎口氣。
的確不算過分,如果他雷書俠選擇第二封信的話,那他就可以做一個二代。
哪怕師傅已經去世,可他帶過的學員到處都是,隻要他雷書俠是個普通人,任誰都會竭力幫他。
這是一股恐怖無比的力量,不管他雷書俠做任何行業,都會在這股力量的推動下扶搖直上。
“走!”
雷書俠帶著淩朝陽跳下房頂,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夜總會,一腳踹開包廂門。
“給我來二十個公主!”
“二十個?”
“對,二十個!”雷書俠一擺手:“老子今天就要感受下什麼叫聲色犬馬!”
不到十分鐘,二十個衣著暴露性感撩人的公主走進來,臉上掛著迷人風情的微笑。
雷書俠二話不說,一頭紮進過去。
“過分了!”
淩朝陽皺起眉頭。
“坐著彆動。”雷書俠擠出個腦袋正色道:“我是流氓你是君子,我們不一樣!”
“草!”淩朝陽恨恨的罵了一聲,壓製住內心的躁動:“真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