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瞪大眼睛，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P>

“我們到牛頭崖，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麼著急地把你調走到底是為了什麼？”</P>

體製內調動，光是打報告批條子，流程走完也得好些時間。</P>

像現在這個樣子，整件事情的背後處處透露出不對勁。</P>

連蘇楠都能察覺到一絲端倪，陳啟明又怎麼可能會被蒙在鼓裡，全然不知。</P>

“前不久來牛頭崖的時候，我就預感到這裡會是一塊跳板，用作過渡。”</P>

“隻是沒想到，事情變化能這樣大。”</P>

陳啟明猜中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當下心情並不平靜。</P>

蘇楠緊緊咬住嘴唇，等到內心稍有平複，趕緊開口詢問道。</P>

“陳書記有沒有說明情況，要把你調到哪裡去？”</P>

“沒有。”</P>

陳啟明搖了搖頭，隨後將目光牢牢鎖定在蘇楠的身上，令她感到渾身不自在。</P>

“領導，你要有什麼話就直說，彆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P>

“我在想，牛頭崖好不容易才建設出一些成果，往後該怎麼辦？”</P>

陳啟明將眼睛微微眯起，視線透過一絲縫隙，平穩地落在蘇楠身上。</P>

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已經有了答案。</P>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你跟我繼續調動不太現實。”</P>

“我會和上麵領導舉薦，牛頭崖的鎮長先由你來代理。”</P>

“日後再有成就，定能給你轉正。”</P>

蘇楠臉色變化不停，到最後頗顯凝重，很不放心地開口說道。</P>

“領導，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P>

“可……”</P>

她有好多話明明都已經到了嘴邊，還是難以啟齒。</P>

陳啟明不難猜測到，便與她開起玩笑。</P>

“你參加工作不多久，經驗欠缺，這些是缺點。”</P>

“殊不知，這些也是優點。”</P>

這一路走來，陳啟明沒少經曆，在一些事情上最有發言的權利。</P>

大領導提倡乾部年輕化，這還真不隻是說說而已。</P>

特彆是在基層，最需要一些年輕的乾部。</P>

說得難聽點，那便是需要愣頭青來打破陳舊的規矩，給當地老百姓帶來點新氣象。</P>

“你跟在我身邊，也不止三五天的時間，所見所聞，難道還不夠令你警醒嗎？”</P>

“鄉鎮乾部年齡太大，思想固化不說，還容易在當地形成一股勢力，隻為自己謀取私利。”</P>

“讓你來當這個鎮長，就是要避免掉這些情況。”</P>

陳啟明對蘇楠很有信心，經驗欠缺可以多聽聽旁人意見。</P>

要把一個年輕人朝氣蓬勃的精神，用在工作上，帶領當地搞好經濟建設。</P>

“我……我真的能行嗎？”</P>

蘇楠用力吞咽幾口唾沫，心裡頭有些發慌，迎上了陳啟明堅定的目光，馬上就將顧慮打消掉。</P>

“我一定能行！”</P>

陳啟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就打算到一趟市裡，和陳建國打聽清楚一些事情。</P>

和自己切實相關，總不能一直都被蒙在鼓裡。</P>

自己將何去何從，陳建國也該給他一個確切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