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神『色』不顯，澹台明靜作為晚輩，更加不好多說。

“娘，幺幺回來了。”

五嬸親自帶領丫鬟，提著食盒魚貫而入。

早點並不精致，饅頭包子鹹菜小粥，水煮雞蛋，大盤鹵肉片，再加上三五樣糕點，也算豐盛。

清雲手中咬著包子，花淩落微笑著跟在後麵。

“幺幺，你怎麽又先吃了。”小女兒在軍營中隨『性』，回京也不改。

老夫人問澹台明靜：“你不餓？”

澹台明靜捂著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都上桌吧，老婆子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澹台明靜扶著老夫人在上首坐，又讓了天老和鬼老，才在老夫左下首坐下。

清雲和花零落也相繼落了座。老夫人啟筷，眾人不再客氣。

飛煙姍姍來遲。

“小五可用過早飯了？”

“外婆別擔心他。”飛煙狼吞虎咽了一個肉包，“浪七早就給小五備了好吃的。”

“外婆，洛長歌是怎麽回事？”能讓外婆打上百板子，這二貨定是乾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老夫人放下筷子，“幺幺，吃飯的時候，不要提這種倒胃口的人。洛家的人，以後都遠著點，可記住了？”

飛煙點頭，鎮國將軍府與洛尚書府本就來往不多，朝堂中的事自有父親與大哥周旋。

洛家女子都自詡書香門第，溫柔閒雅，不屑與她們這種武刀弄槍的粗人為伍。

花淩落不與置評，他與洛長歌隻是點頭交，沒有情誼在。老夫人發話，他自當遵守。

清雲更加好奇。

“先把早膳用完，這事一會再和你說。”老夫人又對澹台明靜說道：“你上封折子，我要進宮麵見陛下。”

“母親，事態很嚴重？”

“可大可小，就看老笑佛如何運作。昨夜菊花會之事鬨得滿城風雨，禦史台和京中家風清正的名望貴胄不會允許此事輕輕落下。但若有老笑佛從中做梗，事情好壞就難說。”老夫人精眸中滿是淩利：“洛長歌有才華不可否認，以他的資曆並足以擔任六部尚書之一，這些，都是老笑佛一手促成，也與宮中洛貴妃有些關係。”

“”因洛貴妃無子，陛下覺得愧對於他，所以才提拔洛長歌。洛長歌本身才高八鬥，又有貴妃吹吹耳邊風，陛下對他更是青睞有加。”清雲替老夫人盛半碗小米粥，又接著說：“前任兵部尚書也是洛老太爺的門生，在兵器糧草上沒少苛扣，洛長歌接手後，更是壓得死緊，每次放糧都得推辭一兩個月，我早就想動他了，隻是父親不讓。”

“你父親有他的思量。”鎮國將軍府兵權過盛，三國會首達成一致協議，陛下定會整改或是打散破雲軍，這一切與鎮國將軍府而言，決非好事。

老笑佛慣會挑拔離間，皇帝也經不住有人三番五次在耳邊提點，定會種下疑慮。

洛長歌夜闖將軍府，不失為一個好借口。不論何種理由，她定會讓洛府逃脫不了這次懲罰。